既然要查那就查个彻底,他要把二十多年前周成画和宁绮兰的恩怨情仇全都给理的顺顺的。
同时……
“把宁绮兰的墓在什么位置给我找到。”
“宁绮兰……”
老酒舔了舔嘴唇上的酒渍。
“这名字可有些年头了。”
当初宁绮兰红遍苏州城的时候,老酒也去看过她的戏。
后来这人就销声匿迹了。
有关她的一切在苏州城内都成了一个禁忌,这么多年下来,很少有人还记得这个角儿的名字。
而其中内幕,别人不知道,但他老酒是什么人,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主,怎么可能一点苗头都不知道呢。
听着白忘冬的话,老酒吧咂吧咂了两下嘴巴,并没有第一时间答应下来。
而是开口沉声道。
“小友这是……瞄上周家了?”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这周家可是苏州城的老大哥,我可不敢轻易得罪。”
不敢“轻易”得罪。
“也就是说……”白忘冬眉头微挑。“要加钱是吗?”
“诶,对喽。”
老酒咧嘴一笑。
“我就说小友很上道嘛。”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这人世间最靠谱的关系就是用这看似最不靠谱的方法维系起来的。
要钱,给钱。
要利,给利。
“我还真怕你什么都不要呢。”
在苏州城,一般人听到周家早就避之不及了。
也就只有老酒这个档次的中介人敢触一触虎须。
“那你想要什么?”
低着头的老酒咧嘴一笑。
“也没别的,老头子就是想和小友交个能说的上话的朋友。”
“只是交朋友?”
“对。”
白忘冬笑了出来。
可只是一秒的时间,他脸上的笑容褪去,歪了歪头,声音冰冷。
“你也配和我交朋友?”
连头都不敢抬起来看他一眼。
和他交朋友都落了他箱子里其他人的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