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妤身后的流春看的一愣一愣的,心中啧啧称奇。这脸色,这眼神,这肢体。有哪位大人敢当众这样勾引公主?陆将军?不对不对。江大人?咦,更不对了。越大人?唔……翠心?他就算了……鱼一大人?连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丞相大人?完全想象不到。还有谁来着?流春掰着手指头,一个一个对号入座,然后打了个寒噤。三不救在流春带人时也跟了过来,就在不远处看着,此时也是一整个目瞪口呆。他这个师兄一身都是毒,会中小儿科的春药?扯犊子呢。不过这个中药的反应他一眼便看出是真的,他不会自己给自己下春药,又故意任春药发作吧?三不救看着落寒的眼神很是诡异,又见流春在掰手指头,便道:“你在数什么?”“你不懂,别问。”三不救:……而落寒说完便直勾勾地盯着温妤,眼底的欲色更重,赤裸裸的毫不遮掩,似乎想不顾一切地将人立马扑倒在身下。温妤挑眉,手心从他的下颌慢慢移挪到脸颊,轻轻托住,落寒顺势将脸颊在温妤手心轻蹭,眼神却未动过丝毫。“公主,要带落寒走吗?”温妤微微一笑:“好啊。”得到肯定答案的落寒反而一怔,似乎没想到温妤就这样答应了。他整个人都站直了不少,直愣愣地看着她,仿佛还在消化确认这不是自己的臆想。就像是伽片带给他的那些美妙幻觉,等醒来后,便是一场空,空的像是被挖走了心脏,失落到只想沉溺在幻觉中不愿再出来。见他发呆,温妤拍了拍他的脸颊:“怎么?又不愿意跟我走了?”“愿意!”落寒脱口而出。怎么会不愿意,不论是幻觉还是现实,他都是愿意的!就像在伽片带来的幻觉中,公主带走了青楼和医仙谷的他,像一束强势破开黑暗的光,给了他截然不同的人生。落寒眼神一软,又将脸埋进了温妤的脖颈处,手臂越收越紧。“公主,我们走吧。”他迫不及待了,这里他一秒也不想待了。温妤却没着急,而是看向聚集在门口的所有人。“落寒本就是公主府的人,只是闹了些小脾气,赌气自请隐姓埋名在此处,不过第一日便已然后悔,日日思念、苦苦等待本公主来接他,所以到底是要随本公主回府伺候的,从来就没有什么小牛,只有落寒。”众人闻言莫名有种既惊讶又不太惊讶的感觉。有人小声嘀咕:“就是说嘛,这副好相貌,怎么会在这里卖牛肉……第一次见的时候简直惊呆了……”一切都合理了。正当他们以为此事随着落寒离开要结束时,温妤再次开口了。“至于下药……”温妤目光落在已经瑟瑟发抖的大娘身上,“此事涉及迷奸、诱奸、强迫婚姻,便交给官府秉公办理吧,希望大家以此为鉴,不要再做此等害人害己之事。”众人闻言立马跪地拜道:“谨遵长公主教诲——”但那大娘听说要见官,哆哆嗦嗦的辩解道:“公主大人,公主大人,我虽然下了药,但是没把小牛怎么样,他不知道哪来的劲将我们赶出来了,您也过来接他了,他没有损失啊,用不着、用不着见官吧?”此话一出,不少人觉得有些道理。这大娘也是熟人了,都想着替她求求情。温妤环视一圈,目光严肃至极,周身萦绕着一股令人不敢直视的凛冽气场,矜贵至极。“首先,下药是事实,他没事,是因为本公主来了,其次,若是你下药的对象不是他,而是别的哪家男子呢?岂不是就着了你的道?再者,此行若是不加以惩治,随意放过,以后人人效仿,更甚于有男子起了坏心,用同等手段对待女子呢?那岂不是会酿成悲剧,人人自危。”她的语气并不急切,却十分有分量,沉沉地印在众人心中。温妤抬起手:“来人,此事必须严肃处理。”“是,长公主。”直到温妤离开,众人还站在原地没有动,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给镇住了一般。直到一个年轻人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低呼道:“是长公主!我见到长公主了!”这声音像是海浪,拍醒了所有人。“我的天啦!真的是长公主!”“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美!!!”“长公主说什么都是对的!”“小牛可真是好运啊,竟然是公主府的人!呜呜呜我怎么样才能进公主府?”“你?你一个卖腌菜的你算了吧你。”温妤在时,他们的脑子发懵,离开后反而清醒过来,一个个激动地抱在一起高呼大叫。就像忽然见到国家领导人,握手时脑子懵懵的已经不会转了,等结束后才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一整个跳起来兴奋到胡言乱语,并发誓永远不洗手。并希望这只手能够保佑自己逢考必过,顺利上岸,走上人生巅峰。而此时的宽敞的马车里,落寒依然紧紧地贴着温妤,轻轻地喘息着,热气喷洒在脖颈处,勾引意味十足。“公主……”温妤看他一眼,手中端着一杯茶,不紧不慢地喝着。:()男人太多也烦恼,不知该宠哪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