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大真话落,他纳戒中钻出一根如银针般的金色铜棍,紧接着“铮”的一声涨大到七尺来长落到手中,他侧头斜了一眼身旁的叶不闻,快速细语:
“老叶封符,一个都不能放走!”
叶不闻神色谨慎,似早有准备,旋即挥手扫去,指上纳戒数以万计的红纸符箓如喷泉般“哗哗啦啦”涌出,那红纸符箓闪烁着耀眼的红芒,在房间内“嗡嗡”飞旋乱撞,密密麻麻的符箓如同被赋予了生命一般,散发着强横的灵力气息。
他手上指诀打出,快速低语呢喃:
“乾坤无极,阴阳有序,众符得令,听我调遣!”
话落,那指诀在他身前虚空处,交织成一枚红色符文,符文上隐隐能够辨识出,八个龙飞凤舞的小字。
「赦令天雷封天禁地」
“封!”
叶不闻厉喝一声,开始转动手中符文,与此同时,屋内那些密密麻麻的红纸符箓如同收到命令一般“砰砰砰砰”有序从窗纸上射到房外。
花满楼阁楼外,数以万计符箓闪耀着耀眼红芒,形成了一张红色大网,那符箓中似蕴含丝丝封印之力,将整个阁楼顶层严严实实的包裹起来。
显然,这些不仅是符箓,而是由符箓组成的一种封印大阵。
“明玄。”
李景娇躯一横挡到张明玄身前,眉尖露出深深的不安:
“除非杀了他,否则绝无可能逃脱。”
她将目光挪到正在操控符文的叶不闻身上。
张明玄先是看了一眼面色极其难受的鹊儿,
鹊儿察觉到张明玄目光,用了全身力气擦了擦嘴角的鲜血,接着挽起玉手捂住胸部伤口,退到了张明玄右侧,轻叹一口气,低头不语。
虽然他不知道鹊儿是什么修为,但明显这鹊儿伤的不轻,现在恐怕难当大用。
而以李景筑基中期的修为,根本斗不过卜大真和叶不闻。
他将目光挪到嫮淣身上,低声唤道:“莫急。”
若非万不得已,绝不能让嫮淣暴露真实修为,何况他身上还有腾云镯,并不是没有一战之力。
嫮淣闻言,抚动柳腰,轻步游到张明玄左侧。
卜大真一手提棍,一手搓了搓嘴唇,翻着眼皮扫视张明玄身旁的三名女子,用带着几分讥讽的笑意点了点头,发出尖哑的声音:
“张侍郎,我扯你娘的骚,你一个孬种书生,也配带着这么几个顶级货色?”
他嘴角像是要撕下一块肉,充满了狂妄,目光瞪向李景,冷笑一声:
“啧啧,这不是李太子吗?真他娘的世道不公,你这变化可真是他娘的绝了!”
他的眼似毒蛇般打量李景全身:“在太苍我就感觉那蟒袍毁了你那娇软美色,结果现在?啧啧——真是天作孽啊,你这脸和身段,竟然比妓院那些贱货还诱人,真是他娘的让老子眼红。”
李景闻他污言秽语,手中玉剑不住颤抖,怒声呵斥:
“奸贼,你夺我父皇灵石,毁我太苍基业,我这便替我父皇报仇!”
话落她端剑刺向卜大真,卜大真快速挥棍格挡而去,“嘡”的一声,二人旋即厮杀起来。
“哈哈哈哈。”
卜大真笑得猖狂放肆,手中铜棍发出“听听”音爆,单手舞棍,轻松格挡住李景的拼杀:
“要说以前你是个‘人中龙’,那现在倒成了个‘天上凤’,老子现在看你一只凤凰落到了鸡窝里,真叫老子心里痒痒,恨不得把你揉扁捏碎!”
他边打边说,同时不屑地瞥向张明玄,讥笑道:“张侍郎,你这种废物能享有这么天大的艳福,让老子不爽!不过话说回来,老子今天就是要让你知道,老子手上这根棍子,可是专砸美人的!再美再风光,老子照样能把她砸回凡尘,变成跟青楼里的破烂货色一样!”
卜大真说时,周身灵力开始涌向铜棍,那铜棍似经历时光飞逝一般,渐渐开始生出斑驳不堪的青色铜锈,那看似铜锈的东西隐隐散发起青光,他语气鄙夷,目光带着蔑视,拼杀之时,不忘看向鹊儿:
“这贱货奶子长得可真是圆润,老子看你骚气中带着灵气,怕是个灵兽吧?老子可是摸过妖精皮肉的,不过那些妖娘们儿长得怪里怪气的,都被老子撕碎烤熟了,你这灵兽,比她们白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