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您可是为了今日朝会上,丞相所提起的盐铁专营一事恼怒?”郭开看着赵王偃问道。
赵王偃矢口否认再次来个睁眼说瞎话。
郭开长长叹了一口气,遂转身而去。
赵王偃看出郭开有话和自己说忙从王座上下去拦在郭开前面:“卿,你到宫中而来,必定是对寡人有所教吧?”
郭开说:“是!”
赵偃说:“那您为何又要离去?”
郭开摇摇头:“大王不愿对臣说实话,臣又怎么敢把心声吐露给大王呢?”
赵王偃伸着头往外面看了一眼,见所有人都在几十步外,这才将脖子缩回来,说道:“贤卿说的不错,寡人的确是为相父今天在课堂上的事情而生气。”
郭开点点头:“臣正是为此事来的!”
“先生,请进来说吧!”赵王偃拉着郭开回去。
两人重新来到殿中。
君臣二人相对而坐。
郭开拱起手说道:“大王,敢问一句,您之所以生气是不满丞相所提出的政策,还是对丞相本人有所不满?”
“郭开汝好大胆子!”赵王偃直起了身子,似乎想发怒:“丞相才是寡人的相父,寡人怎么会对相父有所不满?”
“寡人看汝分明是来挑拨寡人与丞相的关系?”
“哈哈哈!”郭开抚须大笑。
赵王偃怒道:“汝何故发笑?”
“既然大王对丞相没有不满之处,那就请大王治臣之罪!”郭开对赵王偃拱手请罪。
赵王偃打量着郭开。
这厮并不像田秀派来试探寡人的。
莫非他真的对寡人有所教?
“先生,请起!”赵王偃扶起郭开,就连称呼都成了先生。
郭开直起身子之后看了赵王爷,再次问出那个问题。
赵王偃并不答,只是长叹一声。
田秀到底是先王指定的托孤大臣,是他的相父,赵王偃可不敢对郭开说自己对象相父不满。
此举堪称是大逆不道。
郭开见赵王偃的反应,心中已经有了数:“大王丞相大权独揽,朝中无人能制衡,太后也惧其三分,不知大王可惧丞相否。”
赵王偃没有否认:“孤惧!”
郭开点点头又问:“大王可忌惮丞相的势力吗?”
赵王偃跟着点头。
郭开又问:“那大王担心丞相会谋反吗?”
这个问题问完,赵王说了句好大胆子,以此吓唬郭开。
对方却毫无惧色。
赵王偃的戒心,这才全部放下:“先生所言不差,寡人实有所虑!”
“丞相一人在朝堂之上乾刚独断,更是集军政大权于一手。他若是谋反,寡人绝非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