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玉石坊的事,他就被娘亲耳提面命训斥多次,甚至还被罚跪祠堂三天三夜。
若是下药一事也被娘亲知晓……
完了,他岂不是小命危矣!
单单只是想一想,谢涵只觉得脊背窜过一抹凉意。
顿时,他面色一沉,眯着眼看向杜文州,阴恻恻道,“你威胁我?”
杜文州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起,压下心底陡然升起的那抹惧意。
矢口否认,“怎么会呢谢涵哥。”
“此事我只同你一人说起,如何算的上威胁。”说这话时,杜文州习惯性带上几分讨好。
他只不过是想能够借此机会,同永昌侯府的小公子再次攀上关系罢了。
谢涵冷哼,慌乱的心情无端安定了几分,“哼,谅你也不敢。”
“只要你是真心为我着想,好处自然少了你。”
“此外。”他压低声音,暗含警告,“此事,你知我知,不许被第三个人知晓。”
“呦。”
杜文州还未来及接话,身后,陡然响起道打趣的声音。
“几天不见,谢涵,究竟是什么事还非得只能让你二人知晓。”
来人快步走来,自顾自寻了个位置坐下,接过谢涵手中的鱼食,多嘴问了句。
“你们俩背着我在打什么哑谜,说来听听。”
谢涵冷嗤一声,“不是什么好事,你真想知道?”
不是好事?那算了。
燕承泽稍作迟疑,顿时歇了心思岔开话题,“说来自打陆时晏成亲后,咱们得有好一阵子没见过他了吧?”
“见他做什么。”谢涵翻了个白眼,“堂堂陆府小公子,最后却只能嫁给个短命质子。”
话说一半,谢涵扯着嘴角忍不住讥讽道,“怕是连他陆时晏自己,都觉得没脸出来见人了吧。”
燕承泽被他勾的起了兴趣,“诶,谢涵,正巧今晚有个灯会,不如我们去陆府邀他一起参加?”
“邀请他做什么。”
“要去你去,我不去。”谢涵微微皱眉,毫不迟疑拒绝。
“此言差矣。”
燕承泽眼睛一转,意味深长道,“难道你就不想知道陆时晏嫁给那个短命质子后,如今过的有多‘凄惨?’”
谢涵:“?”他想!
二人相视一眼,掠过杜文州,面上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
被忽视在外的杜文州:“!”连插句话的机会都没有。
他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起,心底刚埋下的嫉恨种子,缓缓发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