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在儿砸面前展露当爹的强大,再正常不过。
柳无故走的方向是知府府邸,对于要收集罪证这件事他再清楚不过。
知府府邸他住过一晚,轻车熟路的摸黑翻了进去。
黑夜对他来说并没有任何影响,有内力在身,即使是黑夜他也能视物。
走进知府的书房,柳无故便翻找了起来。
藏东西的地方就那么些,曾经作为王爷的他怎能不知道这些人贯会将东西藏在哪。
插着花的花瓶,柳无故伸手一探,内部的底可比花瓶瓶高浅多了。
伸手在花瓶里细细摸寻,底部有一点细微的凸起,柳无故将那点凸起摁下,看似严丝合缝的花瓶底部,顿时变得松动。
揭开那层底,内部藏着一本账簿。
柳无故拿起来翻了翻,里面赫然是这些年盏州知府与守备扮作山匪打劫所得财款的分赃记录。
这种东西,任何一个贪官污吏都知道留存着被人发现了是要人命的。
可他们不敢不留,比起这个,他们更害怕与他们合作的人反咬他们一口再把自己洗得一干二净。
留着这种账本,就是双方的一个把柄。
看到东西,头顶的小肥啾翅膀拍拍飞了下来,凑近一看发现是账本后松了口气。
找到账本,杀了知府守备的事情就好说了。
小肥啾眼睛微眯起,里面水盈盈得看得出眼睛主人的喜悦。
“啾。”
这句啾没有任何意思,就是单纯的开心,蓝团子用小脑袋蹭了蹭柳无故拿着账本的手。
柔软的触感一瞬即过,柳无故微怔,低沉好听的声音温柔:“这个时候,你倒是乖。”
账本找到了,就还要找那些银子藏在哪了。
柳无故在书房里翻找半天,一无所获。
账本只是一个证据,关键是钱,若是有人咬死了账本是他伪造的,事情就麻烦许多。
柳无故可不信,这盏州知府真把钱分给穷苦百姓了。
从书房里走出来,柳无故身形隐匿在夜色和假山树木和房屋之后,没被任何人发现。
在卧室又找了一圈,依旧一无所获。
没住人的,或者少有人去的房子也找遍了,依旧没有。
柳无故在脑海中思考,账本上的钱不是一个小数目,一大笔来路不明的银子,放在哪里才会不引人注目。
难道不在府里?
这般想着,柳无故便打算离开这里,明日再打探一下,这知府历来的行迹。
从知府府邸最里面往外走时,柳无故的视线落在了接风宴那晚宴请他的湖边。
这知府家大业大,这一座府邸就占据了这盏州最繁华的东街五分之一的面积。
其中包括了两片湖水。
他面前这一片面积小但建造得精细,说是湖有些夸大,称池更合适。
此时柳无故站在这池水边的假山后面,从他这里看过去,这附近至少有五个五大三粗的家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