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到脑子了?!听到这句话的那一瞬间,我的泪水夺眶而出,无助和绝望如潮水般将我包围。
曹经理,你找人给他看过没有?!我慌张地问道。振堂叔的脑袋原本就受过伤,精神偶尔会有些问题,现在又伤了脑子,不知道情况严不严重。
唉——!曹永兴叹了口气,说道:财神爷,我找人看过了,都无能为力!
无能为力?!我呆在了当场,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面对振堂叔,如何面对老爸老妈,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回曾经那个熟悉的振堂叔。
叔,我是李肆瞳,你还认识我吗?!我流着泪看向振堂叔,那泪水如同断线的珍珠,不停地滚落。
唔——。只见振堂叔抬起头,迷茫地朝着四周看了看,然后在地上摸索了一阵,似乎摸到了一个小砖块,跟着面朝墙壁站了起来。
他嘴里喃喃着一些听不清的话语,挥舞着手中的东西,开始在那斑驳的墙壁上毫无章法地乱涂乱画起来,那些线条纵横交错,凌乱不堪,毫无规律可言。墙面上的粉尘“簌簌簌”地掉落在地上,纷纷扬扬,仿佛杂乱的思绪,让人感觉朦胧又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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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地,我似乎能听清楚一些振堂叔呢喃的话语:
衣衫褴褛苦难挨,流浪街头心伤怀。
破碗空空无人睬,饥饿寒冷常徘徊。
善人慈悲心良善,残羹冷炙盼一盼。
命运坎坷多悲哀,乞求善人施点财。
风餐露宿岁月难,不再流浪把家还。
……
我怔怔地盯着振堂叔,看着他拿着东西在墙上划来划去,情绪慢慢平静了下来,心里突然升起了一种说不出来的复杂味道。魏建自首了,或许他是醒悟了;振堂叔糊涂了,或许他是真的想糊涂了。
我忽然觉得,振堂叔变成这样其实也未必是一件坏事。也许,他确实应该放下几十年如枷锁般套在脖子上对复仇的执着,好好地休息休息了!
“黄家大院”已经被夷为了平地,黄崇德的心愿自始至终都没有实现过,我相信只要有我在,也绝对不会让他如愿。李家剩下的这最后一个仇人,就交给我吧!
现在我马上要做的,就是带振堂叔回家!
我吐了两口浊气,心中暗自打定了主意,扭过头对着曹永兴说道:曹经理,振堂叔的事情真的是谢谢你了!我现在能不能把振堂叔带回去?!
“咳咳!”孱弱的灯光下,曹永兴似乎古怪地笑了一下,让人有些捉摸不透,他说道:财神爷,您把李振堂先生带回去是没有问题的。但是您把他带回去前,我们还有一件事情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