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伤身。而从雍京酒坊酿造的酒,都是直接取用的灵泉水。酒中含有灵气,会放大益处功效,对身体也有滋补蕴养的作用。虽然很少,但时间长了会比较明显。云怀瑾问崔慎,“我需要回信吗?”“想回就回。要是回的话,我帮你磨墨。”崔慎道。云怀瑾觉得对方身为一国之君,他不回信不太好,“那回一个吧。”回信内容也简单,写了一些对于里拉国王喜爱他庄子里酿造的酒感谢。崔慎在边上时不时的提点两句,改掉了不太适合的话。将回信装好后,崔慎对云怀瑾说道:“泗安何家那边可能会有动作。”云怀瑾不解,“何家兄弟偷摸来了趟雍京后,不是安静了一段时间。怎么突然又有动作?”“何家在外的商船回来了。”崔慎指一下信,“不难看出,瑾初农庄的酒在海外卖的不错,现在还没有站稳脚跟,是打压的最好时机。”云怀瑾眉心微皱,崔慎伸手将其抚平,“也不必太放在心上。陛下也准备开始收网,这次也多亏酒坊的酒,让他们感受到压力,乱了阵脚。”云怀瑾没想到朝廷会这时候动手,“酒税的事……”“不必担心。”崔慎握着云怀瑾的手,给他暖手,“我将林松筠调去了互市,他已经到了两日,开始着手互市的一些改革。”“丰水县的林县令?”云怀瑾有些吃惊。“嗯,是他。之前丰水县城外有流民,我派人去收尾的时候,他与赵知府的反应很有意思。”崔慎想着当年收到的消息,给云怀瑾大概的解释调林松筠去互市的原因。“互市那边守成只需要一个平庸无为的官员就可以。但要往前走,就需要一个胆大心细,同时又要有野心,还不能因野心失去怜悯心的人。他在丰水县历练足够,也是最了解瑾初农庄货物的官。”跟着崔慎的话想了一下,云怀瑾明白为什么要选林县令了。曹徊也是会给他写信的,虽然因为距离原因到现在只有两封。但从他信中不难看出,互市那边的生意,他是一家独大。即便如此,也没办法满足需求。何家的酒税是巨额,是国库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互市那边的商税积少多,何尝不是巨额?崔慎又道:“瑾初农庄的酒,也迟早会代替掉何家的酒。这些只是时间问题,所以他们家的酒税,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了。而除掉何家,确实当务之急。陛下需要在诞下子嗣之前立威,何家就是杀鸡儆猴最好的目标。”云怀瑾听着觉得有道理,随后又突然意识到什么,“崔慎,我怎么听着你的话,感觉哪都有瑾初农庄的影子。”他凑近崔慎用气音问道:“陛下不会卸磨杀驴吧?”崔慎捧着云怀瑾的脸,在他唇角轻轻落下一吻,“有我在,不会。”云怀瑾微仰着脸,“你没听过一句话,靠男人是永远靠不住的吗?”微愣片刻后,崔慎道:“你说的对。”他松开手,起身从百宝柜的暗格里面取出一个小匣子。将小匣子打开,推到云怀瑾眼前,“这里面的令牌,是能号召崔氏所有暗卫的。还有一个印章,有了它,可以调用崔氏所有的可用的钱财。这是崔家的一切,也是我的一切,全都给你。让它们保护你。”云怀瑾愣了一会后连忙盖上盒子,推了回去,“我方才只是随口一说。”
崔慎垂眸,有些失落,“你不想要。”云怀瑾点头后又很快摇头,“不是,就是我拿这个不太合适。”“这些本就是要给我认定之人,你就是我认定的那个人,有什么不合适?”崔慎又往前推了推。云怀瑾真想拍自己嘴两下,叫你嘴快。“这么重要的东西,我怕弄丢了……”崔慎哪里听不出云怀瑾的推辞之意,他抓住云怀瑾的手,蹲在云怀瑾的身前,仰头看着爱人,“怀瑾,能告诉我,为何不想要吗?”云怀瑾低头,看见的是崔慎难过的表情。那双让他十分喜欢的眼睛中,蓄满了失落。他道:“崔慎,你听过功高震主吗?你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亦是帝师,辅国重臣。你的权利,在某种意义上,比皇权更大。我怕有一天,你哪怕什么都没做,也会因莫须有的东西被针对,被定罪。”云怀瑾轻抚崔慎的脸,“我的生意再大,不过是商人罢了。只要在皇权之下,再忌惮也不会怎样。顶多是尽数充公,可这是我来说,并不算什么。”“你不一样,崔慎。我想这些东西在你手上,成为你的保命符,我想你能活着。”崔慎抬手,宽大的手掌覆盖在云怀瑾贴着他脸侧的手上,他的脸轻轻的蹭了一下云怀瑾温热的掌心,“我以为,你不想要我。”崔慎如释重负,他单手扣住云怀瑾的后颈,将人往下带,吻住他的唇。片刻后,云怀瑾轻喘着气,听到崔慎说:“放心,不会有那一天。”最终,那匣子还是被崔慎塞给了云怀瑾。这样重要的东西,藏在哪里云怀瑾都不放心。干脆就放在灵泉空间里,除了他,别人拿不到,还不怕丢。泗安何家在年节之前,收到了海外归来的商船带回的消息。何玉良听闻罗欧那边的生意全被截胡,大国里拉以及周边的国家,贵族与商人全都在想尽办法的收购瑾初农庄的酒时,气的将书房砸了大半。管家在何玉良稍微消气之后,连忙派人来打扫。没一会书房里的东西就被重新换了一轮,装饰摆件无一不精致奢华。“去把何正淮给我叫来。”说到底,这件事还是当初何正淮没有办好,这才让瑾初农庄的酒钻了空子。要是当时将那些商船的货给毁了,也不会有这样的消息传来。同时,何玉良也下令下去,让在市舶司的所有何家子弟,务必要卡住任何一艘携带瑾初农庄酒出海的商船。只要是有,通通不给过。他就不信这样瑾初农庄的酒,还能走市舶司的航线运出去。至于野航线那边,之前已经让何正青与那位王子联系上。这次出航的话,那些带着瑾初农庄酒的船只,一艘也别想成功靠岸。何正淮刚进书房,兜头就被砸了茶杯。他及时的停住了脚步,那茶杯在碰到他之前,落在了地上。但是里面滚烫的茶水还是溅了出来,落在他的衣袖上。若不是冬日里穿的多,有衣服做隔档的话,他现在怕是已经被烫伤了。“孩儿见过父亲。”何正淮像是没有被茶水泼到一般,他绕过地面上躺着的茶杯,恭敬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