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竟然要我娶一个平民女子?而且还是外地逃荒过来的卑贱的农家女?”平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消息,一时怒不可遏,疯狂地打砸了书房。乒乒乓乓、唏哩哗啦,笔墨纸砚散落一地,桌椅书架也东倒西歪,有的还被长剑给劈砍得支离破碎。前来通报消息的张丞相站在一堆碎纸烂木之中,看似老实地低垂着头,实际嘴角却浮现出得意的弧度。平王讨厌那个农家女就好,越讨厌越好。一个粗野无礼的小村姑,怎么配得上身份高贵的皇子?只有自家温婉贤惠的女儿,才配与平王成亲。丞相府这样的门第,才配与平王府联姻,乔家那样的臭泥腿子,还是老老实实地耕一辈子田吧!等到平王发泄够了,心情平复一点了,张丞相又加了把柴:“不过,那农家女拒绝了皇上的赐婚,皇上一再威胁,她也不为所动,坚持不接受做王爷您的王妃。最后甚至说她昨天已经与定北王世子定亲了。谁都知道,定北王世子前天才刚回到京城,那女子也是跟着世子一起回来的,为什么会这么急着定亲?我觉得他们就是在防着皇上指婚呢!说不定那两人早就已经勾搭在一起了,所以连王爷您她都看不上。”“啪!”一个原本掉在地上还好端端的名贵砚台被捡起来狠狠砸向墙壁,墙壁被砸出了一个小凹坑,砚台也破裂了。平王刚消下去的火气重新被激了起来,红着眼睛,咬牙切齿仿佛要吃人一样。“那个贱女人还敢嫌弃本王?真是瞎了她的狗眼!她算是个什么东西?定北王世子又算个什么玩意儿?我堂堂皇子,还是父皇最疼爱的皇子,只有本王不要她的份儿,岂有被一个贱民农家女嫌弃的道理?真是岂有此理!”平王像是个被人点着了尾巴的猫,在混乱的书房里气得团团转,又吼又叫又打砸。这副癫狂的样子就连一心挑事儿的张丞相都看呆了眼,心里也有些犯怵。这个平王以前看着也还算斯文有礼啊,怎么会有这么疯狂的一面?若是自己女儿嫁过来,会不会被他虐待至死?想到那个画面,张丞相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平王好男风的事情他也有耳闻,平王府内院众多妻妾却没生下几个孩子,反而平王身边一直俊秀小生不断,这件事在一些消息灵通的官员圈子里也不是秘密,张丞相自然也知晓。然而利益至上的他,丝毫没想过自己女儿若是嫁到平王府会不会受到冷落而守一辈子活寡。只知道女儿的名声已经毁了,反正也嫁不出去,若是能嫁给平王,哪怕是做妾,只要能让丞相府跟平王绑在一起,那就是发挥了女儿的最后一点作用了。若是以后平王能够继位,那自己女儿好歹也能是后宫妃子,又能保丞相府几十年昌盛了。想到此,张丞相露出一副同仇敌忾的神情,忿忿地帮腔:“就是!区区一介泥腿子农女,居然还如此不识抬举!乡野丫头就是乡野丫头,一点都不懂规矩,没点眼力见儿。不像我家婉儿,熟读诗书,精通刺绣,明是非识大体,规矩礼仪更是挑不出丝毫错处来!像我家婉儿那样的大家闺秀,才是王爷您红袖添香的贤内助啊!”“哼!那个臭农女,本王迟早要让她知道嫌弃本王的下场!”平王恶狠狠地说完,接过一旁战战兢兢的小厮递过来的茶水牛饮了一大口,这才转过头盯着张丞相。“张老头,你巴巴地跑过来将这事情告诉本王,就是想让本王娶你的女儿?”平王虽然荒淫贪婪,但是脑子还是有的,一下就听出了张丞相的来意。:()农家长姐:带着灵泉空间逃荒种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