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手下急忙跟上。
见到嵇重突然出现,太傅府里的人都被吓到了,立刻有人去禀报太傅,太傅刚叫人从榻上扶起,就见嵇重大步走进来。
“太傅身子不适,不必多礼。”嵇重拦住林太傅,目光在屋里迅速转了一圈,“太傅得了什么病?”
林太傅道:“只是腹泻,没有大碍,多谢世子关心。”
林太傅原本今日是要上山的,却因病告假,而且还是来得快去得快的腹泻,实在过于巧合了,嵇重想到昨夜林太傅与谢疏的那场对弈,猜测林太傅这突如其来的病与谢疏脱不了干系。
林太傅问:“不知世子前来,所为何事?”
“没事,太傅好好休养,我就不打扰了,告辞。”嵇重说完便转身离开。
林太傅本就对他的到来一头雾水,此时更是疑窦丛生。
这时,嵇重又折身返回,提醒道:“很快要变天了,太傅多保重。”
说完再不停留,带着几个手下疾步离开。
林太傅面色微变,想了想,急忙道:“快去外面打听打听,可是出什么事了?”
下人连忙出去,没一会儿白着脸回来,哆哆嗦嗦道:“老爷,不好了,太子行刺皇上,被抓起来了,眼下官兵已经到了太子府上,说要搜查太子谋反的证据,若真能搜出东西,恐怕下一步就是捉拿同党了……”
守在屋里的家眷全都受到惊吓,更有年纪小的的当场惊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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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太傅手指微微颤抖:“别慌,先别慌,给我更衣!”
林太傅换好衣裳准备出门,下人又跑过来:“老爷,太子府着火了,火势很大!”
林太傅忙跌跌撞撞往外走,没几步就见到太子府方向冒出的冲天火光,他愣在原地,家人担心他受刺激晕过去,急忙为他轻抚胸口,他将家人的手推开,颤颤巍巍又往前走了几步,哑着嗓子问:“还有谁在府里?”
下人回道:“除了太子,其他人都在,太子妃和小殿下也在,老爷,那边已经被官兵围住了,我们过不去。”
林太傅眼眶红了,嘴唇颤抖:“怎会如此?怎么如此?”
这时候,一个矫健的年轻人策马过来,停在他们面前,抱拳道:“世子知道太傅担心太子府,叫小的过去看了看,太傅请放心,太子妃和小殿下都没事,只是书房被烧了。”
太傅抬头看他,心生疑惑:“世子为何要让你来传话?”
平王原本封地远在西北,与京城官员素无往来,之后又搬到江南,也极少入京,与林太傅更是没什么交情,再说平王世子也不是乐善好施的性子,今日举动实在反常。
亲兵并未解释,只笑了笑便掉头策马离开。
太傅想到谢疏,心里隐约有一些猜测,不过此时不是深思的时候,太子还在山上,生死未卜、前途未知,他心头如坠千钧,低声道:“备车,去灵广寺。”
下人抖着嗓子道:“恐怕来不及了老爷,官兵过来了。”
林太傅顺着他视线看去,果然有一列官兵涌过来,为首的是禁军一员小将,他走过来挡在林太傅面前,抱拳笑了笑:“奉旨办事,下官得罪了。”
说着抬手一挥,大声道:“将太傅府围起来!任何人都不准出入!”
林太傅沉声问:“奉谁的旨?”
小将道:“自然是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