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武服了,撂碗叹气:“就翻出来那么一堆白骨,盗墓贼的,得死十多年了。那邹荣光还拜了那么久呢,吓得没人敢动。”
黎成听着还往小武哥碗里叨菜:“邹荣光还真是盗墓贼啊!那这城里城外他得老多人马啦?中间没出什么岔劈吧?”
小武拿碗挡住脸扒拉个干净,只嗯。
中间和邹盘之对射那段?略。
但黎成还是觉得?那小武哥你的脸?
黎成抬手颤乎指了下,小武心里咯噔一声,心虚地直眨眼。
黎成上手捏下个饭粒给他看,别的?我可不敢问。
小武烦厌:“你?盛饭。”
黎成乐呵接碗。
小武动了几指,又拨弄两手,他好像又看到邹盘之摆弄树枝的样子,他那个手?“不对,那些白骨?好奇怪。”
“哥先吃饭吧。”黎成劝他,递上满满一碗。
小武还说:“他们肯定死的很惨,骨头上都有划痕,像是刀伤。而且手法?该是出自同一个人。可难的是,这么久了?还边角清晰,像是刚被谁打理过……”
黎成塞了口饭:“可是盗墓的不都拉帮结伙吗?哪有单干的呀?那可真不知道怎么死的啦?我猜啊该是两伙盗墓贼火拼,赢了的那一拨呢就是邹荣光的冤家对头,兴许就在城外哪片山上。”
黎成猜中要害似的,美的朝小武扬头。
小武捡着饭粒却摇头:“不对,该是一对多?最后竟被那一人反杀,而这个人才是邹荣光怕的。”
黎成想不来:“就一个人?成这么大事?这十几二十年的了邹荣光还怕成那样,那得是什么人啊?”
小武起身比划下两臂,黎成扒拉他的手又缩回去:“哥饭菜一会凉了,好好吃口,啊!”
小武赶紧坐回说:“伤痕出自一个人,不会错。而且这堆白骨还被人好好保护起来过,连衣服的料子都无一尘染,上面的枯枝败叶杂草淤泥也是人临时布置的,与林中的环境无异。所以他们该是被人一直放在一个,就?就,就很空很旷不会有风吹草动的地方……”
“那?那还能是坟墓里吗?”黎成拧歪小嘴,不信。
小武还笑一下,正对。
黎成又怕:“不会是?刚刨出来的吧?就为了做这么个局引诱邹荣光?这太邪乎了。”
小武仔细回忆了下:“我看有可能,邹荣光找了那么久才找到,他定是与逝者一伙。可那凶手好生保护白骨这么久,难道就为了吸引他去找?但什么都没发生啊?他又为什么带上我?死掉的人到底又是谁?邹荣光竟行如此大礼?”
黎成一看,这饭又不用吃了,打断一下:“那个小武哥?把自己杀掉的尸身好好保护着,然后?又挖出来晒晒,这怎么觉得有点变态呀?”
小武倒笑:“能对付得了邹荣光,有多变态我都觉得正常。你看到邹荣光打马回城了吗?”
黎成摇头,“我到的时候……”
小武又自顾自碎叨:“他急颠颠奔去又匆匆赶回,我猜他一定有怕的人,而且就在城中。你想,他为什么不早去?两年了邹荣光一次都没出过城,就这一次还这么急着赶回来,这城?他该是出不去才对。”
黎成更蒙:“可不是都传说几位爷是为了保护大小姐吗?那谁都没出去过啊。”
小武笑得宠溺:“你呀,小姐说过她只养在海宅。”
“啊?”黎成一惊:“那这谣传不攻自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