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三年了我早就不欠你了。”邸盟咬牙说。
骆滨淮拍案而起:“什么叫你不欠我了?啊?我让你欠我了呀?”又倒回摇椅转了半圈,龇牙怼他:“你自己犯糊涂,错过了时机,还怨恨起我来了你?”
邸盟心痛就在这,可?“你怎么不说是你赖着脸皮求我来的?”
骆滨淮又翻了,拍着扶手叫嚷:“哎呀!我求你?”又一转眼珠:“对呀!我求你,我求你来着,是吧?”这不冷不热的两句,邸盟竟蔫巴了。
骆滨淮够扯着桌边趴上桌案,敲了敲他一边:“你就说说吧,啊?这要是没我及时出现,就你在外头小偷小摸那半年,你干成啥了呀你?屁你都没捞着。”
“可跟了你三年不也一样,我捞着什么了呀?”邸盟吐了句实话,真是懒得看他。
骆滨淮叽歪的很:“哎呦喂邸盟你敢说一样?啊?要不是我出钱哄得花满园那个糟心老板乐呵,你那个什么小妹妹的能成了人家重点栽培的物儿?”
哼,期儿可不是这么说的,“那个老板早就出城去了,你当然说什么是什么。”奈何邸盟当年还是稚嫩,一筹莫展举目无亲之时,骆滨淮这话一出他立马答应了。
“哎呦你邸盟什么意思?你说我连这点钱都省了?”骆滨淮嗷一声,又觉得哪不对:“我告诉你啊,就当年这对我来说可是一笔大花销呢,我有账的。”
邸盟瞪他,我就知道:“所以您这点钱,哦不,大花销是吧?你月月扣我九成薪水,三年,够了吧?”
那把骆滨淮惊得,你还真敢说出来啊你,“你你?”
邸盟搓搓两手,低头道:“我好像也有账。”
这下骆滨淮慌了,伸手够扯下没够着,绕了半个桌子跑过来,还是抓着领口问他:“你说的是真的?”
邸盟咬唇点头,劲劲儿的。
骆滨淮服了:“哎呦喂邸盟你干嘛呀你,你说你跟我至于的嘛,啊?你说什么时候我不是为了你好,我不是想着你呀?啊?在监狱里头,咱就说最开始啊,是不是我救下的你呀,啊是不是?我又是擦伤又是上药,我管你吃管你喝,汤汤水水的我折腾多少个日夜你才有个人样啊你,啊你不记着?”
邸盟抖了抖眼皮,这些他认:“那我没给你干事啊?我这三年怎么过的呀?你这所长怎么来的?你点头哈腰巴结人家展秉志的日子你都忘了啊你?”
骆滨淮抬手就想打,可一抓?哎呀我帽子呢?
原本天气这么热他早把帽子摔桌案上了,这会又宝贝的不行,抱起来擦擦啪就扣上,这所长就得是我。
又一想?还得来软的,这小子的软肋我还不知道?
骆滨淮又打哭腔:“哎呀邸盟啊要不说你我就是同甘共苦的兄弟呢,你说你这个时候你?哎呦我就说你呀最不会赶时候还最不会看人,那么关键的时刻啊那晚一天那小丫头就……你可倒好!你说我对你好你一会半会看不出来,你三天五天还瞧不准?怎么着?啊?真信着我的时候你才说这来龙去脉,哎呦!我那个心呢!你早说啊你。”
邸盟真就听着,这一段他后悔过太多回了,熟悉着呢。可没办法,他有那个命能活下来,却没那个心再信任何人:“我不信你。”
骆滨淮背手哈腰挑刺:“不信?哎呦忘了自己鼻涕一把泪一把啦?你就说我帮没帮你吧?那温宅的老管家我求没求去问没问?就你们弄丢的那个物件,什么朝代的来着……”
“不是我们弄的,是他们污蔑。”邸盟一副咬人相。
骆滨淮改口:“污蔑污蔑,我口误口误啊。可是邸盟?你那时候要是能有这股士气,就直接听了我的话砸多少钱下去咱宁可平了这个事,多好!我是不为你着想的人吗?啊?你当时有什么呀?连命都是我抢回来的,我不还是愿意给你掏腰包?我这还不行?”
邸盟付之一笑才想明白,那时年少?为何就是信不得你,大概我早知有今日。但要真是在监里就答应了?给你干这四年,是不是期儿就不用受那些苦。
邸盟又笑着摇头,四年?得了吧,那就更不会放我了。
骆滨淮一看还好冤:“怎么?你畏首畏尾错过了时机,真赖着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