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降临,县城里华灯初上,街道上昏黄的路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路面的野草丛里,不时传来蛐蛐的叫声,慢慢地诉说着秋天的故事。行人三三两两,或悠闲地漫步,或匆忙地赶路。县城里除了几家卡拉OK之外,又新开了几家台球厅和录像厅,台球厅里,有的年轻人挥舞着球杆,清脆的撞击声和欢呼声交织在一起。旁边的录像厅,闪烁着昏暗的灯光,门口的海报吸引着路人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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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家馆子的包间里,田嘉明脸色极为难看,勉强挤出了一丝的笑容看着王满江。王满江劝慰道:老田啊,这个老赵,兴许是有事情,这不,我联系他也没有联系上。
田嘉明道:王主席啊,人走茶凉啊,我这要去史志办的消息,瞒不住咱爱民同志啊。我只是想不明白,参与打架的又不是我,怎么就把我调整到那个位置上去。
王满江也摇了摇头道:现在的组织,对同志们啊,太没感情了。按说以你的地位,随便去哪个乡镇或者县直单位,去搞一个一把手,这才是实至名归啊。
王主席,满江大哥啊,患难见真情,日久见人心啊,你现在是咱本地干部的代表,你可要为我说句公道话啊。
这是自然,虽然我满江现在不是县委常委,可还是县政协主席嘛。打人的事他们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但是,让去史志办的这件事,我去给你活动活动,我干了这么多年的组织工作,在地区组织部,我还是认识几个朋友滴。
再说,钟毅和牧为,和我也是一起搭过班子的。
田嘉明端了一杯酒道:满江大哥啊,要不人家都说你是咱县里最有人情味的领导,放心,规矩我懂,不可能让满江大哥又出钱又出力的。
王满江挥了挥手道:嘉明啊,现在不要给我提钱,钱不钱的我都会尽力去办,把心放到肚子里,不说留在政法委嘛,去个有权有势的单位,我看还是有可能嘛。老田,办成之后真的花了钱,我可不跟你客气,到时候我再给你写几幅字,压压惊。
听到王满江说得真诚,田嘉明的眼角都有些湿润了,心里感叹道:县里这几年倒下去大大小小的干部也有十多个,不少和王满江的关系十分紧密,为啥王满江能够成为正县级,和人家会做人是有关系的。田嘉明直接拿着茅台瓶子,双手一抱拳:大哥,就算到了史志办,我也会在咱们的县志上,给你留下浓墨重彩的一页,让你彪炳史册,流芳百世。这瓶,我吹了,一切都在酒里了。
田嘉明干了多半瓶的茅台,擦了擦嘴,王满江看了看桌子上还有一瓶,咽了咽口水,又打开道:嘉明啊,海量啊,一会,我也干半瓶,喝酒不能让你吃亏啊。
田嘉明接过酒瓶,打了一个饱含酱香味道的饱嗝,给王满江倒了酒后,就道:满江大哥啊,实不相瞒,要是县委做得过分了,我田嘉明也不是好欺负的,我就纳闷了,这个马香秀,凭什么可以直接从秀水调到城关镇,从村小到县城,解决了非农户口,这里面有没有见不得光的东西?
王满江道:哎,老田啊,这个事你不要闹,牵扯到李朝阳,牧为这个大哥人还是不错的,咱们不能给牧为找麻烦嘛。
王满江说完,田嘉明举着杯子道:自然,自然。
县医院的家属院,也住着不少的医生家属,有些年龄稍大的,就在顶楼和一楼喂了鸡,天还没亮,大院里的鸡就叫了起来,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晓阳睡觉一般是比较香,鸡是叫不起来的。床头的闹钟敲了两遍,我洗漱完就开始喊晓阳起床。
晓阳躺在床上抱着被子,双眼微微睁开一条缝,又慵懒地闭上。几缕发丝有些凌乱地散落在枕头上,脸上还带着一丝刚睡醒的红晕。
我又喊了几声,晓阳微微蜷起身子,像一只贪恋舒适的小猫,睁开眼瞪着我可怜巴巴地道:大早上的,楼下鸡叫,楼上鸡叫,家里你还在叫,三傻子啊,你说是你烦不烦啊。说着懒洋洋地起了床穿着两只拖鞋去了洗手间,又道:你晚上找个弹弓,去把楼下的鸡给我收拾了,不然今天晚上我还收拾你。
我擦了擦脸,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就道:放马过来吧。
晓阳马上从卫生间小跑出来,一把抓着我的衣领,直接将我推到沙发上,拉开了抽屉,就往嘴里塞了几粒枸杞和一把黄金草。十分得意地道:要让马儿跑,马儿就要先吃草。
到了县委大院,算着时间就邀请了王满江、马军、魏昌全、罗致清和吴香梅到了楼下,中巴车一启动,就朝着两高路南段县界的地方去迎接王瑞凤。
一般情况下,到县界的位置迎接领导,就表明了县里对领导的重视,职务越高,迎接的地方也就越远,最远就是到领导单位门口来迎接。迎来送往,有的领导讲究,不仅要接还要送,县里的车在前面带路,一直送到县界,礼送出境之后才算完成了任务。
到了和光明交界的位置,几位领导就下了车,等了二十多分钟,两辆黑色的高级轿车,就稳稳地停在了众人面前。
计委的臧主任陪着王瑞凤下了车,握手之后,王满江就将来的领导,一一做了介绍。
王瑞凤与大家握了握手,就道:怎么?你们平安书记县长今天都没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