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睡得早,又或者是睡前的氛围太好,太过放松,鹤见述一夜无梦,睡得很香。
翌日清晨,鹤见述醒得很早。彼时,安室透的闹钟甚至还没响。
鹤见述还没睁开眼睛,只觉得怀里的这个抱枕热乎乎的,好舒服。
枕的枕头倒是比平时硬,不过问题不大。除此之外,就是腰上有什么很重的东西压着他,让他动弹不得。
"……什么东西这么重。"
鹤见述迷迷瞪瞪地睁开眼,入目便是一片赤着的、结实的蜜色胸膛。再仔细一看,能看见金发男人沉睡的俊美面容,他的手臂横在少年的腰间,将少年揽在怀里。
而鹤见述正枕着男人的胸膛和手臂,八爪鱼似的抱着安室透,小腿还很不客气地架在安室透的两条腿上,死死压着男人。
"!!"
鹤见述大惊失色,瞬间清醒了。
他哆哆嗦嗦的,第一反应竟然是为自己方才的想法向安室透道歉。
——他实在不该嫌弃透哥的手臂沉重,毕竟他整个人都快压在安室透身上了!要说离谱,还是他更离谱一点。
他们不是一人一张被子的吗,是怎么睡着睡着就抱在一起的?!鹤见述苦思冥想,也没有任何有关的记忆。
显然,对自己糟糕的睡姿,某只猫那是心里一点数都没有。他要是能回头,就能看见睡前盖着的那床被子正孤单地躺在地板上。
鹤见述回不了头,也想不起来被子是怎么不翼而飞的,他也无暇分心去想。
靠的如此近,鹤见述不仅能近距离感受到安室透的体温,还能听见男人沉稳的心跳。轻微起伏的胸膛和呼出的气,都近在咫尺。
鹤见述无法遏制地脸红。
他小心翼翼地挪了挪,想着脱离这个糟糕的姿势。
第一步,先把小腿放下来……成功了。
第二步,小心地掰开透哥的手臂,钻出去——失败了。
金发男人还闭着眼,不假思索地捞人的动作却很熟练。他手臂一展,把刚挪出五厘米远的鹤见述扯回来,一把摁进自己怀里。
一只手臂穿过腰间,另一只手从少年的颈下环过。鹤见述就这么被拉了回来,被迫与男人赤着的胸膛
贴的更近。
“去哪?"男人下巴抵在少年毛茸茸的头顶,含糊道:“乖,再睡一会儿。”
“!!!”鹤见述连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摆了,整个人都感觉热了起来,浑身僵硬着,哆哆嗦嗦地喊道:“透、透哥,你醒了吗?”
金发男人蹙了蹙眉,长长的眼睫微颤,慢慢睁开眼。安室透一向清醒得很快,他反应过来目前的情况后,整个人也呆住了。
这感觉很新鲜。
作为常年行走在生死之间的卧底,他的警惕心很强,别人多靠近一点都会觉得不适,要是有人在他没注意的时候去拉他的手臂,可能会被他条件反射地甩出去。
可此时,他只要垂下眼,就能看见怀里抱着一个黑发少年——他的阿鹤,他的娇娇小猫。……虽然,他再不松手,阿鹤就要在他怀里被蒸熟了。
安室透心想:
怎么会有人红着脸的样子能这么可爱。好想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