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急败坏地捏着哈罗的脸,对着狗狗的豆豆眼开始胡说八道:“我没有和他吵架,是
()我单方面在难过!你爸很快就要跟我离婚了,到时候我就不是你妈了呜呜……”
话音刚落,就听见钥匙转了两圈,门锁咔哒一声解开了。
鹤见述背后一凉,脖子像机器人一样僵硬地缓慢转回头。
他要仰着脸才能看清门边那个身形高大的金发男人。
男人背对着走廊淡淡的照明灯,光晕打在他的发丝边缘,既模糊了男人的面容轮廓,却又让他像是天神下凡,高大、俊美、气势极盛。
看上去就很不好惹。
事实上,降谷零的确心情很差。
任谁一开门就听见老婆要跟自己离婚,都会没有好脸色。
鹤见述瞪目结舌:“你、你怎么进来的呀……”
降谷零晃了晃手指勾着的钥匙:“我有钥匙。”
对哦。
鹤见述一呆。
降谷零:“你要跟我离婚?”
鹤见述:“……”
抱紧了哈罗不敢出声。
降谷零:“还跟哈罗污蔑我,说是我要跟你离婚?”
“我们还没结婚呢。”少年的声音很低很低,像是委屈又像是为自己找理由开脱。
降谷零冷笑一声:“是么?那明天我就带你去涉谷领证,天亮就去排队,当第一个进去领证宣誓的新人。”
这本是气话,组织都还没解决,他要怎么跟人领证。用安室透的身份,还是用降谷零的身份啊。
可少年一瞬间竟然像是心动了,脱口而出:“真的么?”
话刚出口,他又遗憾道:“还是算了,你现在的身份不方便。”
“没关系,我可以等。”
这回轮到降谷零说不出话了。
明明是阿鹤的错,为什么他却感觉自己像个渣男。
降谷零挫败地叹了口气,箭步上前,把哈罗解救出来。
又掐着少年的腋下,举猫猫似的一把从地上薅起。最后抱起来,让他坐在自己的手臂上。
另一只空出来的手撸了撸哈罗凑过来的脑袋,还帮忙把哈罗的狗窝简单整理了一下。
鹤见述怕摔下去,下意识搂着男人的脖颈,弱弱道:“我要跟哈罗睡……”
“不可以,哈罗长大了,已经到了自己睡觉的年纪了。”降谷零淡淡道:“再不然,等西格玛过来了,西格玛可以陪它。”
鹤见述惊讶地:“零哥,你怎么会知道西格玛?”
“不是你自己刚刚说的么?”降谷零说,“一边咬着我的嘴巴,一边哭哭啼啼地说什么‘西格玛就由我来照顾,不要孩子我也无所谓’。”
“你怎么会记得?!”鹤见述大惊失色。
降谷零抑扬顿挫地扬声道:“‘拷住我也好,锁住我也罢……别丢下我,把我留在身边吧……’”
竟是一字不落地把鹤见述失控状态下说的胡话,统统复述了一遍。
鹤见述羞耻地脚趾都微微缩起,从耳根到脸颊红扑扑的
,连脖颈都隐约泛起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