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他的保密工作做的很差。还没与警方碰上头,就要死在琴酒手里了。
降谷零很想救下他。
那个人做过什么错事都可以事后转交法律去审判,他想要那人手里的情报。
但他也知道自己是救不下来的。
这种时候,谁开口谁就是活靶子。更别说自己最近正在遭受琴酒的怀疑,此时不管找什么借口,都只会让自己的嫌疑更重一层。
他只能沉默地看着琴酒抽出伯莱塔92f,无视了男人的求饶,对着那人的眉心扣下了扳机。
“砰——!!”
那个男人的眉心变成血洞,往外渗出血迹,最后无力地摔落在地上,溅起烟尘。
“咳、咳——”基安蒂离得近,猝不及防地被呛到了。
琴酒将手枪收起,冷漠道:“这就是叛徒的下场。”
他意有所指地逐一盯视在场的每一个人,目光森冷,面色阴沉。
这股目光在基尔和波本身上停留的最久,傻子都能看出来他主要是在威慑基尔和波本。
基尔冷哼了一声。
降谷零也适时表现出了自己被怀疑的不满,掐着度,让大家都能感受到他的怒意,又不至于让琴酒当场拔枪和他对着干。
“你叫我来就是为了看你杀人?”贝尔摩德非常不耐烦。她跟那个人素不相识,不在乎他的命,但在乎自己的时间被浪费在一场无谓的[处刑]中。
她厌烦了这种事。
“如果下次还是这种事,不必叫上我。”贝尔摩德冷漠道:“我没兴趣看杀人。”
琴酒:“贝尔摩德,这也是对你的警告。”
贝尔摩德笑了:“我可不会是什么叛徒。”
琴酒慢条斯理地点燃第二根香烟:“是吗?那你最好不要让我抓到你的把柄。”
贝尔摩德气得想当场杀了琴酒。
降谷零始终不当出头鸟,默默旁听着琴酒放狠话,警告众人不许有异心。
他冷着一张脸,其实心里很沉重。
又一次,他只能看着一条鲜活的生命在自己眼前消逝,却什么都不能做。来不及挽回,来不及
补救。
哪怕这是一个罪人的生命。
降谷零默默调节自己的心情时,余光瞥见了场地中央的那具尸体。
他的眼睛骤然睁大。
一个身形虚幻了许多、呈现半透明状态的男人从尸体上坐了起来。身体留在原处,灵魂没有去轮回,而是变成了鬼魂。
那只鬼魂一动不动地坐着,还没搞清楚自己的状态,也没清醒,神情还是空白的。
这是降谷零第一次看见鬼魂的诞生,他滴了眼药水,十二小时的效果还没过。
这是那个叛徒的鬼魂。
降谷零的心跳陡然加速,他有了一个非常大胆的想法。
活人来不及问,他可以问死人的灵魂。
来不及挽回,但他有了机会补救。
降谷零压下跌宕起伏的心绪,不让任何人看出来。事实上他也无需多虑,这么黑的环境,没人能看清他的表情。
琴酒跟个靠恐怖政策压迫底下人的上司一样,训完话,抽完第二根烟就打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