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也没办法,要不是职责所在,他肯定会一件件地帮少年穿好衣服。()
现在不能耽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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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快速叮嘱了几句,便匆匆带上门离开。
昨晚开发了新场地,两人做的确实有点过火。鹤见述今天有点活动艰难,他慢吞吞地穿好衣服,坐在床铺上。
他本来是想等降谷零或诸伏景光其中一人,再仔细问问什么情况的,坐着坐着,慢慢往下滑,最后整个人打横瘫在床铺上,睡了过去。
鹤见述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他是被降谷零喊醒的。
“阿鹤,阿鹤?醒醒!”
鹤见述打着呵欠,金眸半睁半闭:“零哥,发生了什么事啊,解决了吗?”
“有位前来住宿的游客被杀害了,证据还在搜查,凶手还没找到。”
降谷零顾忌自己刚去过犯罪现场,脱下外套和手套才把人抱起来,说:“长野警方已经到了,现在正在挨个上门录口供,马上就轮到我们了。我回来看看你。”
他把少年抱进卫生间,准备帮他洗漱。
鹤见述睡了个回笼觉,清醒了很多,他很不好意思把降谷零推出去,说可以自己来。
降谷零估算的很准,鹤见述刚洗漱出来,警方就敲门了。
上门录口供的是一个留着两撇小胡子的黑发男人,他就是诸伏景光在长野县做刑警的兄长,诸伏高明。
诸伏高明拥有警部的警衔,录口供的事原本轮不到他,可他在大堂认出了弟弟的友人。
想到他们工作的特殊性,为了降谷零行事方便,他特意揽下了这一片录口供的工作。
但没想到,降谷零住的是情侣套房,房门一开,里面不仅有他弟弟的同期,还有一个陌生的少年。
脖颈处的红痕若隐若现,两人的关系不一般。
诸伏高明掩下眸中的情绪,面色淡淡地开口:“你们好,我是长野县搜查一科的诸伏高明,旅店内出现了一桩命案,现在需要两位配合回答一些问题。”
他的态度公事公办,丝毫没有要跟降谷零相认的意思。
毕竟他不清楚那位少年的身份,卧底又是行走在钢丝上的职业,他不能害了降谷零。
鹤见述却越过了诸伏高明,看到了他身后飘着的诸伏景光,并朝景光投去询问的视线。
诸伏景光笑了笑:“述君,帮我问问他是不是一切都好,这就够了。”
景光没有要告知兄长真相的意思,也不打算与兄长以这种方式相见,鹤见述选择尊重他的意愿。
鹤见述正要委婉地询问诸伏高明的近况,身着警服的黑发男人却倏地回头,敏锐地看了一眼诸伏景光所在的地方——当然,他什么都看不见,只能看见洁白的墙壁。
黑发男人皱了皱眉。
鹤见述一惊,急忙道:“诸伏哥哥,我们不是要回答问题么,你在看什么?”
诸伏高明奇怪地打量了鹤见述一眼,眯了眯眼睛。
“这位少年
(),你认识我?”
鹤见述身体僵硬地摇摇头。
诸伏高明问:“那你为什么称呼我为‘哥哥’?”
“你不该这样喊他,会被发现的。”诸伏景光无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