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欲言又止多次,最后在少年的催促声下翻身下床,找了纸笔过来。
他把写的规规整整的英文递给鹤见述,并问:“这下能看懂了么?”
鹤见述接过,点点头,十分满意。
“这才是正常字体嘛,那个花体字歪歪扭扭的,看得别扭死了。”
降谷零:“……那是一种艺术表现形式。”
“我知道。”鹤见述强调,“可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刚开始学习第二外语的普通学生。日本人怎么可能生来就懂英文?”
他只是一本日语书,就算多了一层世界意识的身份,也不能像巴别塔顶端的上帝一样,通识全球文字。
退一万步。
就算他学习语言的天赋奇高,能无师自通,可……
贵族似的花体英文绝对不在辨识范围内!
降谷零无奈笑笑。
鹤见述还是看得懂标准体的,他低垂着眼睫,清了清嗓子,像个好学生一样把这两行英文有感情地朗诵了一遍。
“heisboth……”
[他既是上帝也是恶魔,因为他要逆转时间的洪流,让死人复生。]
黑发少年脸色剧变。
这一次是真的因为内容而震惊。
“你想起什么了吗?”降谷零伸臂将少年揽在怀中,下巴抵在他的发顶。
鹤见述犹豫:“这句话怎么会特意标在我和织田作的相片背后?零哥,这是谁给你的呀。”
“一个匿名人士发给组织boss的信件,被人提前截下来,作为人情送给了我。”降谷零说。
鹤见述捏紧了相片,声音紧绷。
“那你……你知道什么了吗?”
降谷零沉默片刻,反问:“你希望我知道什么呢?”
两个人半靠半坐,倚着床头。
鹤见述背靠着男人炽热的胸膛,整个人被圈在降谷零的怀中。
对他而言,这是一个亲密无间、极具安全感的姿势。
鹤见述缩了缩肩膀,却无意间让自己更贴近降谷零,两人紧贴在一起,另一个人的体温隔着薄薄的衣服传递过来。
鹤见述被问得哑口无言。
“我……”
“如果是关于你能自由进出电视屏幕,还把它当小型储物柜的事,就不用说了,我早就发现了。”降谷零说。
鹤见述瞳孔地震,挣开男人的手臂,强行转过半边身子,震惊道:“零哥,你怎么发现的?!”
降谷零难得有几分心虚。
“[组合]入侵横滨的第一个夜晚,你不是要去武侦开作战会议吗?我亲眼看着你进出电视的。”降谷零说,“你脚滑了一下,拖鞋还直接飞到了我面前,是我帮你摆好的。”
鹤见述:“……”
鹤见述:“你竟然装睡!!”
少年气呼呼地质问:“除此之外,你还知道些什么?
”
降谷零想了想:“没了吧。”
鹤见述循循善诱:“真的没了吗?今天是坦白的最后机会哦。”
“真的没了啊。”降谷零失笑(),≈ldo;你就连以前被困在特务科?(),被迫成为……实验受害者的事,不是早就告诉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