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
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
鹤见述捂着脸,掀开被子,打算去洗把脸清醒清醒。稍微一动,他就惊得快要跳起。
鹤见述:!!
他呆了片刻,连滚带爬地起来,冲进了浴室,火速重新换了套睡衣。
月上柳梢,正是月黑风高夜。
很适合洗衣服。
鹤见述纠结片刻,决定自食其力,拿着自己的衣服去洗。
他做贼一样偷偷摸摸地溜进了一楼的洗衣房。
鹤见述不敢开灯,手忙脚乱地把衣服洗了,胡乱收拾了一下作案现场,就把它晾了起来。
他还特意把新洗的混入正在晾晒的衣物里,以为这样就能隐藏得天衣无缝,谁都发现不了。
鹤见述对自己的杰作很满意,担心被安室透看见,连忙鬼鬼祟祟地又溜回自己房间。
这一次,他花了更长的时间来催眠自己入睡。
但鹤见述没想到的是,在他离开洗衣房的十五分钟后,又一个人进来了。
与鹤见述不同,安室透是正大光明地走进来的,甚至啪的一声把灯给打开了。
看清洗衣房的情况,安室透一下愣住了。
作为主动承包了绝大部分家务的男人,他对洗衣房的构造和摆设知道得一清二楚。往日,这里会被他收拾的干干净净,几乎没有多余水渍。
而现在,水池边残留着不少水渍,洗衣液的盖子倒是盖得很紧,也放回了原位。可一旁的瓷砖上有几滴豆子那么大的洗衣液,大约是盖的时候手滑,漏出来的。
安室透挑了挑眉,家里又进了“贼”?
他在一瞬间福至心灵,快步走到晾衣区,抬头一看。
一条小内裤正混在一堆已经干了的衣服里,正滴答滴答地往下漏着水。
主人的心虚和欲盖弥彰简直藏不住。
安室透思考了几秒小猫咪半夜不睡觉,偷跑出来洗衣服的原因。
反应过来后,险些没能克制住自己,差一点就要不管不顾地冲上楼,闯进少年的房间。
再好好逼问他到底梦到了什么。
在哪里,什么地方,有没有说什么话。
梦的另一个主角是不是自己……
这个必须是。
安室透目光沉沉,手里一下又一下地搓着自己的衣服,心想:
这个人必须是他,除了他,阿鹤还能梦到谁?
他把少年的衣服收下来,和自己的一起,晾在另一块区域,免得弄湿已经干了的衣服。
两条裤裤随风飘扬。
第二天,鹤见述主动表示要分担家务,跑去收衣服。
他在原来的地方没找到自己的内裤,一扭头,才发现被换了一个地方,旁边还紧挨着一条大了一圈的黑色裤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