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橙安抚他:“孩子,人都有私心的。在娘的心里,你才是我的长子,淳风想要大部分家产,人之常情,那亲兄弟分家时为了几双筷子打起来的不少。何况你与他没有一点血缘。”
“不是的,我是说大伯说您是妾!好汉不吃分家饭,我可宁愿不要家产,不能让人说您是妾!不能,谁都不能!”说着,这快二十的汉子呜呜的哭了起来。
方橙忙起身,披上衣服,起身来到炕头,小声叫道:“蟀哥?”
“娘!他们欺人太甚了!”曲淳义躲在被窝里哭。
方橙便讲道:“蟀哥,娘不委屈,能把你养大,再把你两个兄弟养大,娘就是中用的。别哭了,再哭我也掉泪了。”
曲淳义这才从被窝里爬出来,用手搂着娘亲的胳膊不放手。
就像小时候一样,和娘一起讨饭,做工。
是他不好,贪人家的饭,贪人家的爹,让娘受委屈了。
“别哭了,过几天都要成亲了。娘合计一下,你也多打听听,咱们这西疆哪里地博物丰,咱们娘几个也走。这山上石头爱往下掉,这儿不安全。”方橙转移话题。
“好,我打听着。可咱的房,咱的地……”曲淳义有点不舍。
方橙道:“不急,明年过了清明再计划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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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俩絮絮叨叨的说了半宿,才听着屋外的风声睡了。
…………
曲崖气的牙疼,牙龈肿得老高,一喘气就疼。
回到家,先给了婆娘一脚,曲牛氏没有一点防备,差点被踢晕过去。
得亏二儿媳在身后扶了的她一把,大儿媳心思多,本来想从屋里出来扶婆婆的,但又退回去了。
果然那老妖婆缓过劲来,正在用鞋底抽二妯娌,哎!
老妖婆的丑态,看不得,帮不得!
晚饭,曲牛氏让儿媳给男人炒了肉沫白菜,又凉拌了萝卜丝,添上一盅白酒,才让曲崖脸色缓和了。
菜一点没吃,喝了三盅酒,压了压牙疼。
夜里,曲牛氏才问出原由。
气的她心口又疼!
好一个老二家的,这是早早把自己塞口袋里了!亏自己以为她有个秀才爹,懂的多!
还有二嫁子方氏,一个臭要饭的,学会了扯大旗!
呵!明年都把你们卖到矿上,你就去三嫁,四嫁吧!
哎呦哎呦,老娘的心疼,腰疼……
…………
曲淳风刚与小兰运动完,心里正惬意。
还是分家好。
手中有余钱,不用天天去老屋里挑水。
关小兰心思与自家男人不同,她想着明年一定说动婆婆一起去千番国!
至于那八亩地里种的冬麦,被他二人忘在脑后了。
在关小兰的梦境里,小分队的队长搂着她讲:“小兰,时刻保持警惕,努力活下去!”
“纯锋?”关小兰一下子醒了。
同名不同字,人也差许多。
关小兰闭上眼,回想着最近的事儿,发现了好几个问题。
这千番国说汉话吗?这千番国与大陈国打不打仗?去了千番国会不会被当奸细抓起来?
她怎么就降智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