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瞎吹吧你,你自己还在牢里待着呢,尽瞎吹牛。”
另一个人也是出言讽刺道。
梅春阻止了自己的手下,而是站起来向张鹿安拱拱手,口中说了一句:
“多谢!”
然后便带着自己人离开了。
与离开的梅春迎面相迎,钱歉益、郑鸿逵、张可仕和张可度兄弟俩都来到了牢里,看都没看梅春一眼,随行的应天府官员在旁边小心地陪同着,牢头见状急忙上前迎接。
四人来到此地就分开了,钱谦益和郑鸿逵直接去见了郑森,张可仕兄弟俩来看望张鹿安。
张鹿安看到张可仕和张可度,连忙上前迎接道:
“五叔,六叔你们怎么来了?”
“哼,之前放假前,我就让你来我家,如果你听话的话,也不会出现这种事了。你还真的是不让人省心啊。”张可仕埋怨道。
“好了,二哥别说鹿安了。鹿安,昨晚待的怎么样?”
张可度问道。
“没事,行军打仗还有更苦的时候,我都遇到过,这点事都是小场面。”
张鹿安无所谓的说道。
“哼,到了现在还在嘴硬。”张可仕不满地说道。
“五叔,我没有胡说八道。”张鹿安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张口说道:
“从昨日到现在,我一直没有怎么睡着,但是并不是因为这边的环境太苦,而是我一直在思考‘人心’二字,如何才能够让将士们与我心意一致,目标一致……”
“住口,人心自在陛下,你一个平头老百姓,一个人还在监狱之中的嫌疑犯,有何资格来考虑这个问题?”
“五叔,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没有对大明、对圣上不敬的意思,现在的大明也不用草木皆兵的那样害怕。鹿安只是在思考这个问题,昨夜从隔壁听到横渠先生张载的那句名言‘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天下开太平’,这不正是我内心一直在追求的吗?所以鹿安自己就在想,我想向东林的‘复社’、‘几社’、‘泽社’等等社团一样,成立一个‘四为会’,主旨就是宣扬横渠四句,主要目的就是利用这横渠四句寻求志同道合者。”
“古往今来,这四句是很多读书人的追求,但是未免也太过于宽泛,恐怕会有很多名不副实的人,会强攀附会。”张可度说道。
“是的,六叔说的很对。所以才需要我们来确定最终的解释权,把整个横渠四句,给发扬光大。我们的祖上本来就是河西张家,我们去发扬和传承本身也是应有之义。五叔转而从事教育工作,是我所没有想到的,不过也正好,希望两位叔父牵头,来逐步完善我们四为会的党章、宗旨、文化、体系和组织建设。”
“好家伙,原本是我俩来叮嘱你不要再折腾,老实本分一下,没有想到竟然被你拉了壮丁了。话又说回来了,鹿安,你怎么就知道你会很快就能出去?”
张可仕笑着问道。
“五叔、六叔,鹿安没有先知的本领,但是对这大明的情况那是非常熟悉,已经病入膏肓的病人,倘若还有一线希望,那么他都会想方设法去抓住。鹿安的优势就在于,手下还是有人愿意听我的,离开了我,别人也许一开始能够玩得了,但是时间久了,各种问题就会出现,他玩不转的。”
张鹿安胸有成竹的说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