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季对冯氏说:“冯夫人,你家中之事,我们暂且不提了。你吃些东西罢。我去熬一些药端过来,你喂这孩子服下。至于,你身上的伤,倒是没什么大碍,一会儿我顺道送些药酒来,你涂抹在受伤处即可。你还要照顾孩子,也请珍重身体。”
“那就多谢先生了。照顾石头这么久,您也去吃些东西罢。”
韩季点点头,然后带着含风出了门。出门之后,对含风说:“人家家里事,你说那么多干嘛?”
“怎么?嫌我话多啊?”
“也不是。你看人家已经够可怜了,你还往人家伤口上撒盐。”
“你心疼了是不是?我看那冯氏虽然邋遢了些,长得还行,打扮打扮应该还是不错的,你正好收了吧。反正人家丈夫也找不到人了。哼!”
韩季双手搭在含风的肩上,笑眯眯的说:“好了,含风姑娘!我饿了,想吃你做的糖醋鱼。”
含风不屑的说:“想吃,自己做去!”
“我得给人煎药啊?”
“哦~给人家煎药,还让我给你做饭。韩大夫真是好滋味呀!”
“我是大夫嘛,行医治病是本分。不过,吃饭有含风姑娘陪着的话,肯定可以多吃两碗的,嘿嘿。”
“好啦。我也饿了,去做饭了,一会儿你记得来寻我。”
“放心,我把药给人家送去就去寻你。”
含风嘟着小嘴就走了,韩季便向着药房走去。
欧阳兰快马跑到了醉春楼,快到门口的时候,直接就从马上跳了下来,大步走进了醉春楼,大声的叫道:“把我儿子交出来!”
这醉春楼里人声鼎沸,弹曲的,听曲的,跳舞的,看舞的,陪酒的,喝酒的等不少人,对于欧阳兰的这一声似乎没有听见一样,继续忙着他们自己的事,无人理睬欧阳兰。
欧阳兰见到这样的场景,喊道:“你们这管事的人呢?”
此时一个衣着艳丽的女人走了过来,说:“您好,我是这里的晴二姐,这位夫人,您有何贵干呀?”
欧阳兰不正眼看她,说:“我来找我儿子!”
二姐笑着问:“您先请坐,您儿子姓甚名谁?多大的年龄,让我安排人给您找一找。”
二姐对于此事也并不奇怪,这女子虽然看着年龄不大,但在京城这地界,达官贵人,富甲商贾众多,他们娶的小老婆有的甚至比自己的儿子都小,所以来这里寻人,寻子,寻夫的都再正常不过了。一般二姐的处理方式就是问到姓名之后,就安排人通知到那人。如果那人不想走,就罢了。若是想走,就带到侧门让他走,然后再把寻人之人领到那人的房间去,到时候,找不到那人,只能就此作罢了。
欧阳兰说:“我儿子叫李羽。今年七岁。”
二姐听到后,哈哈大笑起来,说:“夫人您说笑了吧。七岁?毛都没长齐的小子,怎么会来我这种地方?”
欧阳兰瞪着二姐说:“不是他来这种地方的,是你们抓他来的。”
这可把这二姐问住了,二姐她主要是负责接待客人,一般都是在醉春楼的大厅。虽然她对醉春楼私底下抓人这种事有所耳闻,但她从来不过问这种事。不过,只听说过抓女孩,对于抓男孩,她倒是真没听过,当然,她也不需要明白。“我们的人?夫人,话可不能乱说。我们这可是老实本分,遵纪守法的场所,怎么会抓您儿子呢!”
“已经有人告诉我,是你们的人抓了我儿子。”
这二姐脸色也变的阴沉起来,冷冷的说:“没有就是没有。别人乱说您就信吗?您还是请回吧。”
“有没有!让我找一下就知道了。”
“这位夫人,我还是好心劝你,您儿子不在这里,您从哪来回哪里去吧。”然后这二姐向周围使了一个眼色,在角落的几个大汉走了二姐的身后。
欧阳兰见此场景丝毫不惧,从腰间拿出一把匕首,在旁边的桌上方轻轻一挥,只见那桌子直接被切成了两半,向着两边倒去。欧阳兰举起匕首,说:“谁不怕死,就上前来。”
这几个壮汉见到这个情形不免咂舌,这女人手中的匕首如此厉害,短小的匕首,竟可以轻松的切开红木的桌子,而且切口还如此平整。
二姐道:“这位夫人看来是有心来我这里寻事情喽?”
“那又如何!把我儿子交出来。”欧阳兰双眼盯着晴二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