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秒钟了。”王子高飞快地说完这句话,伴随着电视机里的倒计时声响起,一落下的时候,屏幕里的人群响起新年快乐的祝贺声,落地窗外雄伟的双子大楼在浮现新年快乐的时候,绚烂盛大的灯光烟火大秀同时在漆黑的夜幕里炸开,简澄的眼球里涌现各种灿烂奇妙的色彩和图案。而也就在这一秒,低沉的嗓音落入简澄的耳膜里,江衡之没看那科幻迷人的烟火大秀,只是看着简澄低声道:“简澄,新年快乐。”玻璃墙隔音效果优越,从楼下沸腾的人群不难得知此刻是如何的人声鼎沸,不过简澄的耳膜里全都听不到,他只听到了这句在他耳边喷洒热气的新年快乐。简澄抬头,扫了江衡之,快速地说出了25年的第一句话,“新年快乐。”众人在落地窗前欣赏完美妙浪漫的烟火秀,赵锦强摸摸肚子道:“你们饿了吗?我们去吃点宵夜吧。”王子高把录下的视频发给胡沁,惊讶:“草,你还能吃啊?你晚上吃了三盘龙虾三斤牛肉四条鱼,你现在又饿了?”赵锦强:“吃吗?”王子高:“……吃。”都是十八九岁的年轻人,消化能力好,五个小时的时间足够大家把胃里的食物消化掉。赵锦强拿出手机搜了搜,酒店不远处的巷子里有一家赫赫有名的烧烤店,于是众人没让酒店送餐,直接出了酒店去烧烤店里撸串。不知道是因为今天元旦,还是这家店声名在外,凌晨一点,烧烤店外的半条街坐满了食客。不过烧烤店老板速度快,半个多小时后,就把赵锦强点的烧烤端上来了一大半,赵锦强起身,去酒柜里拿了一瓶酒。“你拿白酒?”看见赵锦强手里拿的那瓶酒,王子高惊道。赵锦强用开瓶器拧开瓶盖,拿酒杯的时候询问众人,“你们要喝吗?”王子高:“喝!”简澄舔了舔唇道:“喝。”江衡之:“我也喝一点。”四个一次性酒杯,赵锦强毫不吝啬地给每个人都倒上了满满一杯酒。简澄大学以前都不怎么喝酒,喝酒就是啤酒,他端起散发浓烈酒味的杯子,抿了一口酒,入口是辛辣刺激的味道,他蹙了下眉,然而过了两秒,一种甘甜清香的后味涌了上来。赵锦强豪迈地抓了一把羊肉串,一边撸串一边喝酒感慨:“吃肉还是得喝酒。”简澄咬了一口羊肉串,然后抿了一小口白酒,赞同地点了点头。少年们饕餮一般,不多时就把上百串消灭的干干净净,老板恰到好处地送来剩下的烤串。见简澄吃完一串五花肉后,端起了他的酒杯,江衡之扫了一眼脸颊开始泛红的简澄道,“别喝了,小心喝多了。”赵锦强大嗓门道:“反正明天没课,喝多了也不怕。”江衡之见简澄心动,提醒:“醉酒会很难受。”
简澄顿时想到了上次他班级聚餐喝了酒后回来做的糊涂事,以及第二天要爆炸的脑子,嗖地一下把酒杯放下了。赵锦强咬下一大串牛肉,哈哈大笑了两声,“澄儿,衡儿,你知道你俩像什么吗?”简澄嗓音有些飘,“什么?”赵锦强双眼醉红地指着他俩,“像嗜酒听劝的老婆和他贤良温柔的老公。”江衡之轻笑了一声,“谢谢。”简澄不满:“你怎么说话?不是一般嗜酒的才是老公吗?劝酒的是老婆。”隔壁桌的花臂大哥猛地唱起了我爱中国,歌声高亢,压过了简澄的声音,赵锦强根本没听清简澄说什么,甚至注意力被隔壁桌吸引,都没看见简澄张了嘴。简澄正准备再次质问一遍,耳边这时候响起了江衡之含笑的声音,“所以简同学,你也赞成强儿说我们俩像一对的话了?”简澄拿着羊肉串的手都抖了一下。靠,他哪里赞成了?姓江的,你不要随便脑补好不好?简澄转过头,正想辩驳,然而目光猝不及防撞上了江衡之满是笑意的眼睛,笑意太过丰盈,江衡之眼睛都装不下,从他的眼角偷跑出来。简澄蓦地扭开脸,耳垂又开始发烫,罢了,今天是新年第一天,宜喜乐,他不和江衡之一般计较!简澄有他贤良温柔的老公劝解,没喝太多酒,离开的时候只是脸颊通红,脑袋微晕,整体还算清醒,赵锦强一个人喝了大半瓶白酒,但他十来岁的时候就和爷爷在草原上一口酒一口肉,脚步略显蹒跚,总体也算理智。只有王子高,三两白酒下肚,深情地握着赵锦强的手,甜腻腻地叫沁沁,恶心得赵锦强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江衡之最清醒,只好承担了拖着喝醉的王子高回酒店的重任。酒店房间够大,有两米长的沙发,江衡之直接把人搁在了沙发上,王子高躺在沙发上后,倒也不抓着江衡之的胳膊痴痴叫沁沁了,双眼一闭,睡了过去。简澄去卫生间简单洗漱后,身体往床上一栽,也飞快地睡过去,现在都凌晨三点了,简澄的瞌睡虫早就来了。赵锦强更不讲究,洗漱都懒得洗漱,直接在床的另外一边栽了下去。江衡之无奈地叹了口气,打开房间里的通气换风系统,去卫生间洗漱后,回到房间。酒店的床尺寸接近二米三,赵锦强和简澄各自占据东南两侧的位置,床中央还剩下好大一块空余的位置,江衡之把床上的薄毯给睡在沙发上的王子高搭上,又把一床薄被扔给赵锦强,仔细地给简澄盖好被子后,江衡之关掉灯,从简澄这边上床,然后掀开了他的被子,躺进去后手自然地搭在了简澄的腰上,随后也困倦地闭上了眼睛。简澄醒来的时候先看到了陌生的天花板,他反应了一下,侧头看见窗外深蓝色的曦光,不远处传来王子高痴迷地叫胡沁的声音,简澄反应过来现在的环境,但是——他脖子怎么这么痒?简澄翻了个身,就撞见了江衡之两片微抿的薄唇,简澄瞬间回忆起了上周晚上,阳台上那个漫长的吻,不知道为什么,简澄忽然就有些口干舌燥。他舔了舔干涩的唇瓣,小心翼翼地凑近江衡之,微凉的触感传来,简澄再次感受到了那种心跳失控的酥麻感,他试探性地动了动嘴唇。忽然之间,一双漆黑的眸子睁开,简澄懵了一下,妄图想要拉开和江衡之距离。然而江衡之的动作比他更快,他按住简澄的手,身体一翻,凌空压在他的身上,江衡之扫了眼简澄粉嫩的唇瓣,喉结吞咽了两下,声音很哑:“简澄,你刚刚在干什么?”草!老子刚刚在干什么?他怎么可以去亲江衡之?他是疯了吗?“我……”简澄我了几下,终于找到了一个正经的理由,他咬牙道:“我在要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