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踟蹰在门前许久,久到藏在暗处的护卫都要觉得时间是不是静止了。窗户忽然“啪”的一响,一粒花生落在地上。沈让尘转过头,看见亮着灯的那间屋子,楼七趴在窗台上。“我是怕二公子站成望妻石。”说完,楼七把头缩回去,把窗户关得严丝合缝。房中的人已经被吵醒,能听见她翻身下床,然后是趿鞋走来的声音。沈让尘听见她的脚步声停在门口,只与他一门之隔,却迟迟没有打开门。到底是没有坚持多久,他温声问:“你怎么了?”门忽地向两侧打开,余晚之衣裳松散地披在身上,散着发,脸上已没有初醒的怔忪。她一手拢着衣襟,“我倒要看看你准备在这里站多久。”“你知道是我?”沈让尘瞧着她的脸。目有皎皎明月,纤眉舒展,竟是比这月色还要诱人。余晚之指了指地上,门一开,原本被月亮映照在门上的影子就落到了地上。倏忽之间,他笑了一下,“去穿衣服。”“干什么去?”“带你赏月。”沈让尘。“要梳妆吗?”“不必。”他看她这样就很好,好得不能再好了。她都不问他去哪儿赏月,便转身入内,绕过屏风去更衣。不过片刻,又绕了出来,不过是把方才披在身上的衣裳整理了一番,披散的发丝轻轻绾了,松松垮垮地垂在脑后。余晚之走出房门,沈让尘揽着她的腰就上了房顶。夜风卷着裙摆,这里地势高,几乎能将余府尽收眼底,余晚之还从未从这样的角度赏过月色。“说带我赏月,就在我自家房顶赏。”余晚之偏头向他,“二公子有些敷衍了。”沈让尘侧眸看着她。那眼神明明就是:()嫁帝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