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老三,你又输了!”左侧斜眼的青年说道。他的语气很平静。而被称作老三的右侧青年却突然暴怒起来。抓耳挠腮拿着骰子狠狠的摔到了碗里大喊,“再来!”我冷冷的注视着三人。新笔趣阁他们的玩法非常简单。就是两颗骰子点数相加比大小。点数大的赢,小的输。每人各自掷一次。赢家吃掉另外两人的注码。而且每一把注码都是相同的。不多不少50块。饶是如此。半个小时下来。老三已经输了个底掉。差不多近一千没了。他的钱几乎被另两人瓜分。说来也怪。老三自始至终把把都输,没一把赢的。但是另外两个就你来我往。你赢这把,我赢下把。就像是事先说好的一样。这种情况。我敢断定有人出老千了。否则怎么可能这么凑巧?但凡要是觉得有猫腻的赌局。基本上都上了手法。他们玩骰子自然也不例外。我清楚的看到另两人每次在掷骰子的时候,都会用指尖轻轻的敲一下其中一枚的6点。不问可知。水银骰子无疑。这就导致只要他们掷出骰子。铁定有一个6点。也就是老三这个大棒槌。换了旁人,早就察觉出问题了。就连铁塔也附在我耳旁轻声说道,“白七爷,他们是不是动手法了?”“咦!铁塔,你倒是让我刮目相看,你也看出来了?”我有些惊喜的说道。铁塔立刻摆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装模作样的抚摸着胡须,实际上他根本没胡子,“那是,常年跟着白七爷,还不得耳濡目染,这就叫做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不得了,你小子还文绉绉的了!”我感叹一句后把目光重新放在了赌局上。就在这时候。老三猛的一脚踹翻瓷碗,“草!老子不玩了,输光了。”“啪哒!”瓷碗恰巧滚落到地上。摔了个稀巴烂。里侧的青年一下子怒了。他一把抓住老三的领口,“你妈的,你把我吃饭的家伙砸了!”“切,我当多大点事,你赢了这么多,再买一个不完了吗?放手!”老三不太在意。可是青年却不依不饶,“你得赔知道吗?”“赔你老母呢,老子裤裆里一分钱都没有,赔你个大西瓜!”老三作势要站起来。可是他还没能起身。就被里侧的青年直接扑倒在地。坐过绿皮车卧铺的都知道。两侧床中间的过道非常狭窄。被他们两个这么一折腾。顿时鸡飞狗跳。“草!不赔钱老子弄死你。”我这时候才看清。里侧阴暗角落里青年的面貌。他长的还算中肯。可是身上布满了伤痕。最令人触目惊心的是左边肩膀上有一个血洞。我看了一眼差点吐出来。伤口处居然有一条蛆虫在蠕动。“二狗,你他妈疯了?”老三一拳打退对手。连滚带爬的扶住了床铺的栏杆。二狗咬牙切齿,双目血红,“老三,你赔不赔钱?”“草!老子都跟你说了,钱都输光了,我拿什么赔你?赔命吗?”老三骂骂咧咧的喊道。二狗听后不怒反笑,“好,你就拿命赔!”“你他妈真是疯了!”老三目瞪口呆。一直旁观的左侧青年叹了口气,“行了,都是自家人,何必为了一点小钱伤和气呢?”
“曾大哥,这事你别管,老三踢烂了我吃饭的家伙,他必须得赔。”二狗一下蹿了出去。我以为他要大打出手。没成想却一口咬在了老三的胳膊上。“啊!”老三被咬的生疼,疯狂大喊。这边的嘈杂声惹来了两个乘警。他们敲了敲墙壁,“怎么回事?干嘛呢?”“小事,小事,朋友闹着玩呢!”曾哥连忙用身形挡在了前面。乘警嘟囔道,“动静小一点,车厢这么多人,可不止有你们。”“是,是,知道了,来,抽根烟吗?”曾哥躬身弯腰递烟。乘警摆了摆手,“别吵了,大家好都要休息呢!”“好的,好的,我这就拉开他们。”曾哥连连作揖。乘警看了他一眼走开了。等到目送穿制服的走远。曾哥一把拉开争斗的两人,“别搞事了,正主快到了。”“啊?”此言一出。二狗和老三顿时来了精神。他们也不再缠斗。纷纷整了整衣服。我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各自起身。朝着不同的方向前行。铁塔问道,“白七爷,他们干啥去了?”“这三个人都是小偷,你说他们嘴里的正主是什么人?”我反问道。铁塔想了想,“难不成偷东西去了?”“嗯,而且绝对是头大肥羊,有钱人,不然怎么会三个人联手偷一个?”我猜测道。铁塔点了点头,“白七爷,你说的有道理,不过那个老三也真是点背,居然一把50还能输一千?”“你有脸说?你在新建镇输的少了?”我翻了个白眼。铁塔爽朗一笑,摸了摸头,“还好有白七爷你帮我赢回来,不然我也跟那个老三一个德行了。”“行了,别扯了,一会看看他们偷到什么东西回来。”我按了一下手。清楚的听到了动静。看来三人是开始下手了。只是我没想到的是。他们的胆子也太大了。居然偷了个了不得的玩意。“咚!咚!咚!”凌乱的脚步声响起。伴随着的是喧嚣和嘈杂。“草!哪来的小毛贼,偷到你爷爷头上来了?”车厢的尽头。一个长相粗犷的大汉拉住了曾哥。他怒目圆睁,凶神恶煞。边拉扯边大喊,“兄弟们给老子抄家伙,把这帮孙子剁成肉泥。”“好咧,大哥!”在一片呼声下。另一节硬座车厢内“噌!”的站起来七八个青年。曾哥见状脸色大变,高声急呼,“不好!对方有埋伏,风紧扯呼!”说时迟那时快。他刚说完就拿出小刀狠狠的刺向大汉。大汉猝不及防下没有防备。被扎到后本能的松开手臂。“唰!”曾哥飞也似的直接从打开的车厢窗户跳出。要知道此时的列车还在疾驰。我大吃一惊,急忙凑上前去查看。正巧看到曾哥灵活的像个猴子一样上蹿下跳。扒拉到车厢顶部。一瞬间便消失无踪。“草!这都让你这个孙子跑了?”大汉骂骂咧咧的探出脑袋。只是哪里还有曾哥的身影?他扫了我一眼,“兄弟,这个小偷你认识?”“不认识,看到他跳窗好奇罢了!”我摇了摇头。大汉沉眉想了想。随后被小弟们的喊叫吸引走了,“大哥,抓到两个。”“好咧,来了!”目送大汉的离开。佩服曾哥身手的同时。也让我对小偷这个群体有了更清晰的认识。这玩意。遇到危险丢下同伴,是真的拔腿就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