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好家伙,米朵,你是没看到,李学青那个王八蛋丑恶的嘴脸,嚣张的样子,到最后还不是被我们。。。”铁塔说的眉飞色舞。他用肢体动作阐述着新建镇发生的一切。我坐在病床边视若无睹。只是熟练的削了一个苹果递给米朵,“吃吧,补充维生素。”“白七爷,你真挺神,居然李学青都被你打败了。”米朵笑的花枝招展。她看样子恢复了不少元气。江晚风听着铁塔的描绘,心痒难耐,“白七爷,这么精彩你没带我去,唉!错过了,错过了!”“切,我留你在这照顾美女,你还不乐意?”我白了他一眼。江晚风还是唉声叹气,“可惜!可惜,要是我在场就好了。”“老弟,你别不服气,白七爷心腹这一块,我还是比你来的靠前。”铁塔沾沾自喜拍着胸脯。江晚风摇头晃脑不再言语。倒是曹馨斜了一眼,“哼!大个,你说谁靠前呢?”“呀!那当然是姑奶奶你,谁不知道你在白七爷心里的位置是这个!”说话间,铁塔伸出了大拇指。曹馨满意的点点头,嬉笑不止。看到这一幕的江晚风瞪大眼睛,“哟,铁哥,你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嘛,怎么在曹馨面前你就不那么说了?”“唉我说,你小子懂个屁!”铁塔凑到江晚风耳边低语几句。还不停的扫了我几眼。江晚风听完恍然大悟,“哦,原来是这样,没想到白七爷喜欢萝莉!”“嘘!小点声。”铁塔吓的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对于这两个活宝。我只能默然叹息。米朵“嘎嘣!”咬了一口苹果,“好甜!”“挺好,你养好了身体,我接你回新建,现在的新建不比从前,没人敢针对咱们了。”我笑着说道。米朵也久违的露出笑容,“都是白七爷的本事。”“哪能呢?我还有很多事情没做呢。”我此刻想到了赌术交流会。也想到了李阿炳临死前的嘱托。最重要的是。父亲的死始终是缭绕在我心头的阴影。他残破的身躯时不时的出现在我的脑海。早已变成我挥之不去的阴霾。“白七爷,你怎么了?”米朵关切的问道。我叹了口气,“没。。。没什么。”“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米朵是个细心的女人。这一点我早就知道。我鬼使神差的脱口而出,“你知道我父亲的死吗?”“知道,有所耳闻。”米朵点头沉吟。我随即摇了摇头,“是啊,我不应该跟你说这件事,毕竟,你已经承受了太多。”米朵的遭遇我是知道的。还是那天胡迪不经意间和我提起的。李学青这个变态。他知道米朵和我是搭档的关系。就抓了米朵来逼问我出千的手法和个中秘密。可她又怎么会清楚这些。要知道她根本不是老千,自然也没有那份眼力。逼问许久。李学青见米朵就是咬死不松口。以为她是故意不说。就安排手下把她轮了。想到这里,我叹了口气。没成想我细微的动作引起了米朵的注意,“白七爷,可以和我说说你和你爸的事情吗?”“额!”我不知从何说起,只能灿然一笑,“我爸啊,印象最深的应该是他回新建教我赌术的那一年,那时候我们朝夕相处,每天每夜都在练习。”“后来呢?”米朵追问道。“后来啊!”
我想了想,“他就离开了,直到。。。直到他的尸体重新回到了新建镇。”“啊?对不起啊白七爷,我。。。我不知道。”米朵神色慌乱。我随手一摆,“没事,如果不是我妈的离开,也许不会是这样的结果。”从小到大的经历我也时常感到唏嘘。阴差阳错才铸就了我的今天。说不清是对是错。是好是坏。日子总得往下过。“那你爸有留给你什么遗物吗?”米朵像是在找话题。我从口袋里掏出随身携带的相片和筹码,“就这两个小玩意,其他就什么也没有了。”“给我看看。”米朵接过以后仔细瞧了半天。她忽然“咦!”了一声。我诧异的看了过去。米朵拿着相片说道,“这地方好像是哈市。”“嗯?你怎么知道?”我看了看被刻意虚化过的背景一头雾水。米朵指着相片右上角解释道,“白七爷,你看这里,这像是冰雕。”我顺着手指的方向翻来覆去搜寻。在相册的右上角边缘地带确实有一个塔尖的模样。“你怎么判断这里是哈市的?”仅凭这一点,我无法断定。可米朵却言辞凿凿,“白七爷,你看底下,他们两个人站在桥上,既然是桥,那下面肯定是河啊,哈市冰雕我去过,在旁观就是松花江,我觉得这都挺符合的。”我快速起身抓过照片。越看我越觉得米朵说的很有道理。无论是哪个细节,似乎都对得上。尤其是父亲和他朋友两个人都穿着棉袄大衣。一眼就能看见身处冰天雪地之中。我的呼吸逐渐急促,“米朵,你能确定吗?这里真的是哈市?”“不会错的,白七爷,我那年旅游特意去看过冰雕,就在这桥上还拍过照,你看这里是不是桥墩子的残影?”米朵又指向了父亲后背依靠的位置。我定睛一看。果然如此。刚拿到这张照片的时候我来不及细看。被悲伤占据了心扉。之后又遇到了各种各样的事端。如果不是今天掏出来,恐怕还不能窥见端倪。我激动的摇晃着米朵,“多亏你了,否则我还被蒙在鼓里。”“白七爷,你可别太上头,毕竟哈市地方可不小,想要找人无异于大海捞针。”米朵的话正中要点。但此时此刻。我满脑子都是线索。压根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我知道了,你先歇着,我去去就来。”“白七爷,你去哪?”米朵焦急的问道。我回答,“去找沈爷打听一点事情,你等我回来啊。”“白七爷,我想问你一件事。”米朵忽然变了副脸色。我当时脑子里很急,没太在意她的表情,“什么?你赶紧说。”“我被他们。。。那个了,你介意吗?会看不起我吗?觉得我脏吗?”米朵说的哆哆嗦嗦。我却随意的挥了挥手,“说什么呢?我都听不明白。”“那。。。我想知道,你喜欢我吗?”米朵突然问道。我愣了一下,“啊?”“那或者说,我们是什么关系呢?”米朵见我愣神,换了个问法。我急的跳脚,边往外走边说道,“咱们不是朋友吗?米朵你等会,我先去一趟场子。”“朋。。。朋友。。。只是朋友吗?”米朵闻言呢喃自语。我不知道的是。在我走后,她依然魂不守舍。甚至于。。。酿成了不可挽回的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