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撞,粗鲁,这样的词汇难以同他挂钩。那晚他不经意间展露的另一面,在浇灌之前,她清晰地感受过那片肌理的遒劲与张力,漫长到快要让她模糊界限的时间,他的温度、轮廓,都无一不在反复警醒她。
像他这样禁欲端方的人,一旦放开自我囚制的牢笼,她根本承受不住。
沈月灼面红耳燥,“我不是那个意思。”
到了夜里,沈月灼盯着天花板大眼瞪小眼,坚持了没多久就陷入梦乡了。来自她身上的馨香若有似无地缠过来,引得褚新霁则整晚浑身发躁,硬挺紧绷的大腿锢着她,血液沸腾,本能地兴奋了一整晚。
早上,沈月灼红着脸从他怀里钻出来,一个劲地说对不起,手忙脚乱间,忍不住疑惑:“霁哥你晚上休息都不摘腕表吗?”
褚新霁起身,从容地系上扣子,背对着她,“不是腕表。”
小姑娘刚睡醒还有些懵,腮颊晕着一层淡粉,晃着脚尖点地,毫无防备地露出大片细腻的肌肤,在他转过身时,杏眸微微睁大,而后匆忙别开眼,“晨……”后一个字软了声,听不清说了什么,“应该很快就能平息,不影响你上班吧?”
褚新霁皱着眉,弯腰把她的鞋子摆正,长裤布料因此而绷紧,几乎快要撑破。
嗓音沾着浓到化不开的哑意,“这不是晨——”
他揉了揉眉心,看她老老实实地穿好拖鞋,才推开浴室的门,蓦然道:“如果告诉你,它兴奋了整晚,导致我现在都神采奕奕,你会不会觉得害怕?”
沈月灼大脑迟缓一阵,直到淅淅沥沥的水声响起。
她才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
提及他妻子时,冷沉的眸光满是毫不掩饰的宠溺,引起现场阵阵女生的尖叫沸腾。
视频到这里结束,短短一个小时不到,飙升六百多万点赞。
沈月灼刚退出来,又被许夏的信息轰炸,只好看了眼评论。
沈月灼:“千万别,进别人的房间本来就是侵犯隐私,霁哥最注重这些了,要是让他知道了,我俩都得完蛋。比起这样,我宁愿说是不小心填错了名字,顶多挨顿骂。”
“他什么骂过你?”褚清泽觉得好笑,“他又不是你亲哥,凭什么骂你。再说了,就算要挨揍,也是揍我,怎么也轮不到你头上去。”
沈月灼揉了揉眉心,如果褚清泽真这样做,性质就变了,换了谁都得生气。
她坚决不同意:“你别搞这些乱七八遭的,领带我已经定了新的,到时候中秋家宴我主动去认错,道个歉就好了。”
褚清泽敷衍地应声,显然是没听进去,沈月灼见褚新霁阔步走来,又叮嘱了两句,才挂断电话。
褚新霁递给她的是一个精致的首饰盒,分格设计,闪着细碎星光的手链放置于透明格中,共有12条款式各异的手链,沈月灼只认得Serpenti和Cartier的新款斯里兰卡钻石和珍珠手链。
发布价格就已经超过了六位数。更别说其他耀眼的宝石。每条手链都很漂亮,没有哪个女孩看到它不会为之惊艳,少女心隐隐泛滥作祟。
沈月灼:“这个是……”
褚新霁不露声色地看着她,“之前不是说只有一条手链不好搭配礼服么,现在让你多一些选择。”
对上那双沉寂泛冷的眸子,沈月灼掐紧了手心,心跳似乎也因为他的话而悄无声息地加速。
她在脑中不断揣摩着他的用意,但他就像一道坚实难以攻破的城墙。
沈月灼看不透,“我不太明白……”
褚新霁没有回答她的话,将盒子里的一条手链取了出来,傍晚霞光漫天,衬得他愈发清隽疏离。他靠近时,那股清淡的雪松香气沁入鼻尖,像是撞入了他的怀抱。
他垂着眼,慢条斯理地将星钻手链戴在她的左手腕。褚新霁动作细致,握着她手腕的地方像是发了烫,即便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也足够赏心悦目。
沈月灼像是被他捕获,心湖漾开一阵涟漪。
褚新霁腔调低磁,“多一些选择,就会时刻戴着我送的东西。”
他掀眸落少女素白的脸上,未施粉黛,眼睫长而翘,一双眸子清凌又透澈,同昨晚的娇憨明艳她若天壤之别。在酒醉之时,胆子大到让人难以招架,醒了后,又任性到将一切都忘得干净。
仿佛只要不记得,就能退回原点。徒让他一人困在她编织的旖旎幻境里,日日受其困扰。
哪有这么容易。
沈月灼眼瞳转了转,思绪被扰乱,在脑中反复回味着他这句话。
在褚新霁面前,她总是忐忑又谨慎,每一次主动都带着点怂包似的试探,只要褚新霁没有厉声冷斥,就会小心地再往前跨一步。
褚新霁是内敛成熟的人,不似她还保留着几分稚幼的心性,每一句话、每一个行为,都是其深思
60-68(第515页)
熟虑后的决定,有着特殊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