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幼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几乎夜夜求饶的人儿l还好意思说自己不行?
这可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她冷冷笑起来,也不再废话,三两步来到床榻边,便将宋泽兰丢上去,没有一点儿l怜香惜玉的意思。
身下的被褥十分柔软,但宋泽兰还是感觉到了些许痛意。
她心底隐隐生出了几分后悔,在祁幼安放下帷帐饿狼似的扑向自己的时候,默默往靠墙的里侧躲了躲,但一张床拢共也才那么点儿l地方,如何逃得了疾风骤雨般的摧残?
从黄昏到深夜,可怜的坤泽君被折腾的浑身骨头都要散架了,却倔强地不肯开口求饶,最后抵不住疲倦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祁幼安也没好到哪里去,手臂酸沉地几乎抬不起来,她见宋泽兰睡了,罕见的松了口气。
屋内浓郁的信香渐渐平息下来,祁幼安自顾自躺下休息了一会儿l,便抱着宋泽兰去沐浴。
许是真把人累惨了,从浴室里回来,宋泽兰也没有醒,不过因着身子清爽,她微微蹙起的柳眉倒是舒展开来,面容清丽,美好的犹如画中安静祥和的美人图。
祁幼安恋恋不舍地抚摸着她的脸颊,心中充斥着不舍,良久,在她额间落下一吻后,才抱着她沉沉睡去。
次日,天稍稍放亮,祁朝燕便带着百十来号骑着高头大马的将士们出现在了府门外。
管家将他们迎进来安置在院内,厨房则紧锣密鼓地准备早膳招待他们。
府里忙的热火朝天,宁芳也早早起床盯着下人做事。
祁朝燕是在马厩里找到她的,看着她忙忙碌碌指使着下人把准备好的干粮和衣物往黑鹭背上放,心里便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当初,自己每每奉旨出征,她也是这般为自己操劳的……
太阳刚刚冒头,马厩这边的光线还是很昏暗,祁朝燕在旁边静静瞧着,一声不吭。
宁芳准备离开的时候才发现鬼似的伫立在角落里的她,着实吓了一跳,脾气暴躁的她回过神儿l来,却出奇的没有生气,“不去大堂用饭,你来这里做什么?”
祁朝燕冷峻的眉眼有些许缓和,“我来看看你,前天可是吓到你了?”
“不劳烦大将军关心,”宁芳扯了扯嘴角,不知是自嘲还是讥讽,她低头理着衣袖,没有再看祁朝燕一眼,“幼安初出茅庐,你让她挑起那么重的担子,放心吗?”
“无须担心,我自有分寸。”
祁朝燕似乎是觉得没什么可说的了,深深看了她一眼,便拢了拢身上的大氅离开了。
在她身后,宁芳抬起头,看着她的背影嗤笑了声,而后没有任何眷恋的抬脚走向相反的方向。
祁朝燕去外院用饭,她
则来到内院,在祁幼安她们的寝室外停下脚步,问梨儿l道:“大小姐起床了吗?”()
梨儿l脸颊一瞬泛红,忙不迭摇头,支支吾吾说道:还没有,昨夜大小姐和少夫人很晚才歇息≈hellip;≈hell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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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她说完,宁芳脸上已经露出肉眼可见的喜悦,压低声音道:“众人都在前院用饭了,梨儿l你悄悄进去把大小姐喊起来,莫吵醒少夫人。”
当家主母已经发话了,梨儿l岂敢不从?她万般抗拒,还是乖乖走进了内室,蹑手蹑脚来到床边唤了声大小姐。
换作往日,祁幼安早就神清气爽地起床练武了,而眼下,她听到梨儿l的声音,艰难睁开双眼,迷瞪了好一会儿l才想起自己该准备一番出发了。
怀里人睡得很香,呼吸清浅,祁幼安目光贪恋看着她恬静的睡颜,许久才放开她,小心翼翼下了床。
厚重的帷帐再度落下,祁幼安冲着梨儿l嘘了下,示意她先出去,然后便来到衣架处抱起自己的衣裳跟着去了外面。
宁芳也已在外室的软榻上坐着等候了,娘俩十分默契,都没有开口说话。
但宁芳看祁幼安的眼神那叫一个耐人寻味,祁幼安脸都红了,闷不做声穿好衣裳,又穿上独属于祁家军的赤红铠甲。
人靠衣装马靠鞍,她穿上这威风凛凛的护身铠甲,整个人气势大变,英姿飒爽的眉眼间隐隐透凌厉肃杀,面容也不再显得那么青涩。
宁芳恍恍惚惚,从她身上看到了几分祁朝燕年轻时的影子,不禁叹了口气,“娘拦不住娘也认了,不过这条路既然是你自己选的,那就别让人看笑话,别辱没了你们祁家祖辈威名,祁朝燕让你守着平崖山,你就是死也得把蛮人抵挡在外,若是蛮人入关践踏黎民百姓,你跟祁朝燕就是遗臭万年的罪人,便是老娘,也不会认你这个女儿l!”
祁幼安默默听着训导,直到她说完了,才上前给她一个拥抱,郑重开口:“娘亲,我知晓的,我一定会守住平崖山,莫说放任蛮人的一兵一卒,便连他们的一只蚊子都不能在我眼皮子底下越过边境。”
刀子嘴豆腐心的宁芳从来都不是煽情之人,她抬手在祁幼安脑袋上拍了下,没好气的说道:“好了,别贫嘴了,收拾好了就赶快去前院用饭,祁朝燕可没那个耐心等你。当然,你要是皮痒了,就当老娘什么也没说。”
祁幼安知道自己今日起晚了,闻言也有些慌乱,“娘亲,那我走了,我媳妇儿l就交给你了,你一定要照顾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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