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踩着自己和东启千万同胞血流成河的尸骨上位,便连她都要佩服裘媚儿的心智了。
眼下虽挑起来了东启与南蛮的斗争,但南蛮并未讨到好处,西越女皇自也不会重视这个女儿,于公于私都是杀她也是最好的时机。
祁幼安的神色越来越坚定,这点儿变化自也逃不过目光如炬的祁朝燕,她心绪略沉,“你还知道什么,不妨一并说出来。”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祁幼安冷笑了下,“你手底下的人不是厉害吗?自己去查啊。”
祁朝燕闻言噎了下,她没想到一点儿小事祁幼安还计较着,脸色微微变了变,嘴硬道:“本将军自然会派人查的,不能全凭你一面之词。”
“怎么,你也重生了?”
丢下话,祁幼安直接拍拍屁股走人了。
兴许是她的背影太过潇洒,祁朝燕气得差点儿没喘过来气,压抑着怒意唤人道:“找个机会将少夫人请过来,就说本将军想见见她。”
之前祁幼安在军营里坦白过一次,并未提及这些,故而,祁朝燕怀疑宋泽兰也重生了……
从将军府出来,祁幼安又马不停蹄安排好府里戒备,便亲自赶着马车去医馆。
医馆的门已经锁上了,娘俩站在一旁的树下等她。
宋母带的东西并不多,只有两个小包裹,祁幼安一手一个提着放到了马车里面,先把她扶上马车,然后又去扶宋泽兰。
宋母在上面搭了把手,两人小心护着宋泽兰在马车里坐好,便出发了。
马车徐徐向前,带起的风掀起车帘,宋母把头探出窗,看了会儿渐渐远去的医馆,回头笑道:“兰儿,后院里的鸡你让幼安找人帮娘照看几日吧,可不能饿死了。”
“好……”
得知宋母要来,宁芳便安排好了一切,厨房里做的都是比较清淡的菜系,担心亲家初来拘束,住处也安排在了祁幼安她们隔壁,让她随时可以去找自己的女儿。
宋母倒是满意,祁幼安的心却是凉了个透,在心里默默谴责了她娘亲许久,面上倒是一丝不满也没敢显露。
入了夜,祁幼安将宋泽兰安顿在床上,自己却没有去洗漱,反倒换了夜行衣。
她吹灭房中蜡烛,来到床边落下一吻,“媳妇儿,你先睡吧,我有事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了。”
此一言,宋泽兰的睡意去了大半,“安安,你可是要去杀裘媚儿?”
“宋姐姐果然聪慧,”祁幼安却笑的有些无奈,“这是个好时机,裘媚儿一定猜不到我会先对她动手。”
宋泽兰不得不承认她说的有理,但还是止不住忧心,“安安,你可准备妥当了?”
“自然,万无一失。”
祁幼安语气笃定,透着小将军的英姿勃发自信张扬,令宋泽兰安心了些,“安安,我等你回来。”
她刚坐起来,便被祁幼安按着肩膀逼着躺下,“不要,媳妇儿你乖乖睡觉,我会尽快赶回来的。”
傍晚时传来的消息说裘媚儿和祁昊宇鸠占鹊巢,将猎户打晕丢在了河里,猎户命大,被祁幼安的人捞上岸,简单施救活了下来。
而此刻裘媚儿他们就在南山脚下,即便一来一回不耽搁时间,且顺利解决裘媚儿,祁幼安也要到明天早上才能回来了。
宋泽兰心知肚明,却也只能装作信了她的话,顺从闭上了眼睛。
借着月光,祁幼安看着她恬静模样,忍不住俯身再次亲她,柔软的唇瓣含着馥郁香甜令她上瘾,而她向来内敛羞涩的媳妇儿也主动环住了她的脖颈,再一吻结束后强撑着淡然开口:“安安,不若今夜不去了?想必大将军调给你的人马明日就到了,届时围堵裘媚儿,纵她巫术了得,想必也是双拳难敌四手,何须你冒险?”
美色当前,祁幼安很难不动心,仅剩的最后一丝理智促使她摇了摇头,“媳妇儿,那样动静太大了,而且,我没那么弱吧?”
当然,还有一丝顾虑她没告诉宋泽兰,祁朝燕不同意杀裘媚儿,最好的办法就是先斩后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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