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这次赶上书院休沐,便去铺子里坐了一日,理了理账目。方二娘在一旁将严之默看过的账本收起,放到箱子内封存,外头北风吹动窗框,发出细微的噪声。“起风了,怕是晚些又要下雪。”方二娘道:“东家,您还是看完早些归家去,免得真起风雪,路就不好走了。”严之默听窗外风声,亦觉如此。“看完这一册我便回去,等楼上这几位客人走了,你们也早些打烊。明日再来打扫一番,就歇假回去忙年吧。”说完便继续低头理账,可看了几页,总觉得心神不宁。严之默叹了口气,“罢了,这册我带回去,明日看后再送来。”方二娘颔首称是。喝了一口茶,心神不宁的感觉愈发强烈。严之默定了定神,人却已经站了起来。方二娘随他下楼,知他是担忧姚灼,不由地宽慰了几句。没成想,才刚走到楼梯口,就见宅子里月前新买的门房一路跑进来。见到严之默,忙扑上来,上气不接下气道:“老爷,请您快回家吧!夫郎怕是要生了!”作者有话要说:快完结了,接下来时间大法还会持续出现。正文会在觉得合适的地方结束,未尽之事,会写番外~今天晚点还有一更,可以晚上来看。——预收求收藏~主攻种田文《夫郎赘婿又在硬饭软吃》一句话简介:国医圣手穿成盲眼小村医后主攻年代文《满级大佬重启1990》一句话简介:重生九零致富养家文案在专栏,欢迎戳戳!直播间的弹幕飞速刷过,几乎填满了屏幕,实时观看人数竟直接突破了三万大关。【卧槽卧槽卧槽亲友告诉我灼哥儿要生了,我一个百米冲刺就来了!】【生了吗生了吗生了吗?我的网好卡啊啊啊】【我知道大家都很急!但是大家先别急!羊水破到生完可能会隔很久的!】【一抬头发现小破直播间居然有三万多人了,吓得我差点把手机扔了】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事件,严之默的直播间再次冲上首页榜单第一位。在姚灼生产之前,严之默设想过许多种可能性。等当真到了这一天,他却出奇地冷静。他当即吩咐,让小栓子赶紧回去赶上车,去请事先给过定钱的稳婆。孰料门房小栓子却道:“老爷,不必再请人去喊稳婆了,明二爷已派人去了!另还差了人,去请西窗阁的戚掌柜来。”因对外声称明哥儿是严之默的义弟,自然就成了严宅的二爷。明哥儿年纪虽小,却很有主意,再加上严之默和姚灼从未把他当成小孩子看,除了元宝和如意之外,这几个新进的下人,也都对他甚是恭敬。既如此,他便不再耽搁,带着小栓子和方二娘,急匆匆朝家的方向走去。天边开始落雪,初时薄如冰片,没走几步,已如柳絮四散。好在铺子与宅子的距离十分近,一行人话也不说,埋头前进。要进大门时,正好和戚灯晓撞了个正着,连带裴澈也陪同在侧。因稳婆还没到,他这个生养过的哥儿一到,这家里方才算是有了主心骨。
“如意你留下,其余人都去灶房烧热水,记住,热水不能停,有多少烧多少,再煮些红糖水,好了便端过来!”“另外,事先不是让你们备了一把干净的剪刀?拿去冲洗干净,在火上烧红备着。”戚灯晓一边指挥一边往屋里走,严之默无意识地也跟了过去,却在进门前被裴澈拦住。“严兄,生产时汉子不宜进去。”当初戚灯晓生产时,裴澈也闷头往里钻,却被稳婆直接推了出来。严之默哪里肯听,这会儿隔着门,他的心都要揪成一团了。“我进去陪着他,一会儿稳婆来了,我走便是。”话已至此,裴澈一个外人也不好再拦。此刻屋里,除了姚灼之外还有三个人,分别是戚灯晓、如意与先前在牙行买来的婆子。那时便是想着姚灼生产之后,得有个人帮忙带孩子。这婆子也生养过两个孩子,如今正和戚灯晓一起,告诉没经验的姚灼该如何应对。在看到严之默竟然闯进来了后,几人俱是一惊。“老爷,你怎的进来了!这……这使不得啊!”婆子下意识就想上去拦,结果被严之默一个眼神给钉在原地。她脖子一缩,顿时明白自己不该多话了。戚灯晓见状,就知裴澈没拦住,是严之默执意进来的,便让出了床头的位置。姚灼没想到严之默会进来,他本已做好准备,在孩子降生之前都见不到严之默了。因为听人家说,生产时房子里是污秽之处,不可让汉子进来,也恐冲撞了。想来严之默定不信这些,而姚灼见他出现,也一下子放松了许多。“这会儿你应当吃点东西,不然一会儿没力气。”片刻后,如意去门口接了一碗红糖水过来,里面还卧了个荷包蛋。严之默一勺一勺地吹凉,喂给姚灼吃下了。吃完后,姚灼平躺,一下下摸着高耸的腹部,神情有些不安。他知晓生孩子是很疼的,甚至有难产的,纵然他不信那些最坏的可能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可事到临头,仍觉得手脚发凉。又过了一刻多钟,稳婆被接来了。她一进门也询问热水等事,见这家人都安排下去了,心下安定。唯独这家汉子一直在屋子里不肯走,让她有些头痛。“老爷,您大可放心,我尤婆子这辈子接生的孩子有上百个,每一个都平平安安,白白胖胖!”言下之意,她以为严之默不肯走,是对她不放心。结果话音刚落,严之默还真起身,朝她这边走来。尤婆子心下一跳,但这家出手大方,没讲价不说,还言明若是顺顺利利定然有赏。她便也没端着那资深稳婆的架子,客气道:“老爷,您还有什么别的吩咐?”严之默离近了以后,唯独说了一句,“我不问你接生的孩子是不是都平安,我只告诉你,若是真出了什么事,我要你保证我夫郎平安。”尤婆子一下子睁大眼睛,像是没理解这话的意思。这是……保大不保小吗?她心里这么想,嘴里也这么问了。毕竟若是想错了,别说钱挣不到,说不定还要吃官司。严之默颔首,又叮嘱道:“这话不必对我夫郎讲,我不想他太害怕。”尤婆子忍不住感慨,“老爷与令夫郎感情甚笃。”在严之默看来,这不是什么值得夸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