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语了!三皇子一边跑,一边在心里狂骂,这仨铁定是来看自己好戏的,他岂能让他们得逞,父皇现在正在气头上,他得先去灭了御书房的火!说来也是讽刺,他与母妃本在幸灾乐祸大皇子及皇后遭殃,只隔了一日,自己就倒霉。做人果然不能过于轻狂,尘埃未落定以前都不好说,但是,萧天洛,那抢走祝家大小姐之人,凭什么可以站立在宫墙之下看他出糗,真是倒反天罡!萧天洛看着三皇子踉跄了一下,险些摔倒后头也不回地离开,哈哈大笑。对着三皇子的背影,他大声说道:“事情紧急,我们就不碍三皇子的事,出宫去吧。”祝久儿都抬脚了,听到这话脚下微顿,无奈地摇摇头,叹道:“行,反正也没热闹看。”三皇子着实没有精力和萧天洛较劲,他飞奔进了御书房,一进门就跪倒在地,差点没嗑响头,礼部尚书紧跟在后,因为一路狂奔,心跳仍未平定,脑门一层薄汗,显得亮晶晶。习惯皇帝用砚台砸自个,这次进门没挨一下,三皇子有些不敢置信:“父皇……”“闭嘴!”朱允根本不想听这家伙叫自己父皇,大声说道:“朕本以为你只是做人太过轻狂,待成家有业后就能好转,但没想到,你如今给朕闯下大祸。”“本以为进士服出错已经是你能犯的大错,结果今日游街闹出这等丑事,你说说看!”礼部尚书想要开口,皇帝一记眼神杀过去,他立马闭上嘴巴。人皆有私心,他深知道皇帝让五位皇子入职的用意,既然三皇子入了礼部,他自然也要客气几分,这是一次难得的锻炼机会,又有老人帮衬,定会无功无过地渡过。可惜,三皇子刚愎自用,不经意间就得罪同僚,他们或不敢主动给三皇子下绊子,但发现问题后装作哑巴,在进士服上就坑了三皇子一把。但今日的事针对性更强,显然不是礼部之人干得出来的,这是主动构陷,性质不同。“父皇……”三皇子暗自咽下一口血,真是苍天饶过谁,昨夜他还在与母妃嘲讽大皇子和皇后,如今这把刀就落到了自己头上:“儿臣办事不利,还请父皇恕罪。”“此事与尚书大人无关,明显是冲着儿臣而来,儿臣却未加提防,坏了三年一度的大事。”哼,朱允的心情反而平复,这家伙倒看得清楚,他摆手示意两人起身:“你既是入职礼部,功过定要清算,做错事就要罚,另外,此事的确蹊跷。”“陛下。”礼部尚书说道:“臣自知游街之日因进士服出错推迟两日,这件事情外部所知不多,所以症结还在内部,臣定会配合清查礼部及聘请的工匠。”“那牌坊是临时搭建,何时完工?”朱允问道。三皇子庆幸自己过来前就摸清楚情况,赶紧答道:“三日前完工。”“三日前,所以在原定的游街之日前,”朱允眉头皱紧:“完工后你可去查验过?““去过,当时绝没有被人淋上火油!毫无异状,那火油的气味极重,走近便可闻到。”三皇子说得信誓旦旦,事实也是如此,礼部尚书在边上直点头:“臣可以作证,完工当日是臣与三殿下一同查验,只是因为进士服出错才没有如期举行游街。”既然都看过没有问题,谁会再去当重点?结果就是这个疏忽,让人盯上了这牌坊,说是牌坊,其实是木头临时搭建,挂个进士及第的牌匾,图个好意头,木质结构,而是很轻的木头,易燃得很。朱允品了品,无奈地叹道:“这世上若没有人惹事,该少多少事端。”因为查验过,自然就放松,也算是应了一句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街市之中,诸多人的眼皮子底下,一桶火油,一把火,事情就成了。“对方称不上老谋深算,却能在你们放松的时刻挑准时机生事,朕恼是恼在此事扫了百姓的兴,险些伤了三百进士,但若说责任全在于你们,倒也不是。”礼部尚书与三皇子险些热泪盈眶!“此事朕会深查,你二人准备如何做?”朱允抛了一个难题出来。三皇子立马说道:“回父皇的话,礼部自当配合调查,二来定会好好安抚诸位进士,莫要让他们对朝廷寒了心,儿臣定会一家家道歉,诚心诚意!”礼部尚书吓了一跳,安抚归安抚,这也是他想到的,但三皇子显然是豁出去,准备亲自按人头上门道歉,三百人呐,这是一项不小的工程。“儿臣会自掏腰包准备道歉礼。”三皇子又追加出筹码。朱允的那口气又平了,若说长进,还是有的,他说道:“你有这等诚意倒是不错,看来成家以后的确有出息得多,既是如此,就照你说的办。”三皇子暗自吁口气,天杀的,这绝不是他自己自导自演,但对方怎么也没有想到吧,冲着他来的痕迹如此明显,父皇岂能不知?恰好抓住这个机会与诸位进士近距离接触,光明正大,若其中有得用的,不比大皇子这些年在诗社拉拢的人脉强,这些可全部是新科进士,榜上有名!离开御书房后,礼部尚书才恍然大悟:“哎呀,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点呢,幸好三殿下聪颖,陛下也看得透其中猫腻,欸,总算是没有怪罪于礼部。”三皇子的脸皮也是贼厚的,逮住这个机会就说道:“我这点心思哪敌得上尚书大人,尚书大人给我机会,如今还要与我一同担责,实在过意不去,可惜敌不过有人绞尽脑汁。”“这也不失为一件好事,陛下看得出来,自然不会上对方的套,可惜不知是何人如此卑劣。”尚书摇头道:“三殿下以后可要当心了。”“多谢尚书大人关切,此次险些连累大人,我也难安。”三皇子说道:“我何止要向受惊的进士们道歉,还要向大人与同僚们道歉!!”说完,三皇子后退一步,郑重地弯腰一拜!:()大楚第一赘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