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防守的府衙衙卫,金吾卫等一涌而出,还有那些护送游街的官兵们正奋力搭救,纵然是他们的腿也在发麻,今日出了这大的乱子!并非所有的马都是如此,全是队伍前列的,远处,平安下马的进士们都一脸仓惶地看着这一幕,而其中不少人眼底也有复杂的神色。这是考验人性的时刻,若是前面的进士出事,若残若是面目受碍,都将不能入仕。如此一来,机会是不是更多?名次是横亘在他们心里的刺,现下有人真心担忧,紧张到双拳握紧,掌心布汗。也有人余惊未过,还不知道做何反应,更有人隐隐约约地盼着什么,恶劣心思绽开。看着这些在马背上苦苦的挣扎的进士,有几个吓坏后直接绷紧身体,一手拉着绳子,身子就直往后仰,背部挺得高高的。萧天洛暗骂了一声娘,这种时候还挺这么高做什么,不懂重心下压吗?“所有人伏在马背上,紧贴马背,降低重心!”萧天洛的职业惯性上来,一声厉喝,声音好像冲天的炮仗,那些进士们听着这自带威严的声音,一个个不自觉地压低身体。原本挺直了背被摇得七荤八素,也不晓得是不是心理作用,伏低身体后没那么晃悠了。“金吾卫来了!”府衙正觉得头痛,有百姓一声疾呼,只见程武与乌元其等人正杀入队伍,帮着那些马匹失控的进士们稳住。但沿街的商铺就没有这么好运了,被冲散的人群撞翻了摊子,或是被马蹄扬起踢翻货品。不远处,火势正起!“走水了,走水了!”萧天洛的耳边一片躁动,娘的,不是说有刺客吗?怎么是走水?安王看了一眼,啐了一口:“是起火让马受惊,那是及第牌坊,娘的,是何人放火!”萧天洛的脚底仿佛生了火,现在抬脚一看,鞋底子都磨破了!而那原本应该由进士们骑马穿行的牌坊被烧得火光冲天,大白天就冒出阵阵黑烟,赶来的武侯铺正拉皮筒救火,火势慢慢消下去了,可是牌坊破败不堪,几欲坍塌。好在今日布防的人多,那些马匹受惊的进士都平安下马,除了受惊并无大碍。有些进士的掌心被缰绳勒出血,但这仅是小伤罢了。原本热闹的街道现在变得一片凌乱,道路两边侧翻的摊位太多,地上狼藉一片。空气中满是烧焦的味道,好好的游街变成了这番景象,实在令人惋惜。符云放忙过来向萧天洛道谢:“多谢公子搭救,不然今日在下必定要遭受苦难。”“是符公子福大命大,这当首名可不是好当的,你也算是替后面的进士们挡了一把,”萧天洛嬉皮笑脸道:“本事大,承受得自然也多。”符云放觉得这说法新奇,心里一下子好受了不少。遇到这种情况,正常人的第一反应都是自己倒霉,被萧天洛全新诠释后,他心里舒服了不少,谁让自己是头名,骑着马走在最前面,离自己最近的牌坊一起火,自然第一个遭殃。他身下的马是受惊最狠的,冲出去老远,有府衙的人过来想控马,还被踢了一脚。现在局势稍微定些,原本还接受着万人景仰,被抛花骨朵儿的进士们都惨淡地下了马。而武侯铺的武大人灭完火后正蹲在牌坊的一边审视什么,程武与乌元昌所率的金吾卫也是极为给力,他们常年在马上巡逻,最了解马匹,一出手也是了得。萧天洛和程武对视一眼,彼此迅速挪开眼神,再齐齐走向牌坊处。那武大人身高马大,曾经在杂物铺子开张的时候见过,生得雄武,肩宽惊人。现在近距离一看,在经过灭火以后,两条手臂的线条更是惊人,一看就是充满了力量。萧天洛就:()大楚第一赘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