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是为战死在前线的将士颂经,也是为了安北侯府和宣武侯府的先祖所念。”朱则璋说道:“母妃不想争,但在这宫里,不争有时候等同于死路一条。”赵妍轻声说道:“所以妾身也要适应宫中生活,对吗?”“正是。”朱则璋说道:“母妃并非是刁难你。”“懂了,可是夫君,外面皆说你与祝家大小姐本是青梅竹马,若不是两府同时握有重兵定会成亲,所以,所以……”“青梅竹马勉强称得上,但定亲之事从未说过,儿时也是当兄妹相处,不要多想。”“哦,”没有哪个女人愿意自己的夫君心里记挂着别的女人,而且还是城中最有美名的大小姐,她顿时落心,眸光轻轻闪过:“那殿下可知晓大皇子妃她们出了何事?”“总之不是好事,你这般老实巴交的人儿离她们远些,”朱则璋正色道:“你这点几两重的心眼,不是他们的对手,别被他们扯下水就不错了。”赵妍心里不服,但想到大皇子妃等人平时对她的怠慢,又有些说不出来的痛快:“她们心眼是多,可是多到把自己困住,现在都不让她们出宫,指定是出了大事。”丽贵妃宫里,丽贵妃在自己殿里来回走了好几圈,脸色难看。不就是派人去大皇子宫里打听下情况,怎么就招来皇帝的怨怼,放话让她安份一些。“母妃急什么。”三皇子倒是坐得四平八稳,悠哉地品着茶:“现在大皇兄的事情捂得严实,是父皇不想让事情传出来,那说明定是出事了,且是不好的事,那便是喜事!”要说三皇子最恨的是谁,莫过于三皇子,但是占嫡又占长的大皇子更是拦路虎。身份上这位占有绝对优势,真要与他相争,难。但现在虽然不知道内情,但从走向来看必是发生大事,反正只要是他倒霉主是好事。“太医日日夜夜守在那边,莫不是大皇子宫里得了疫症?”丽贵妃越想越觉得可怕,毕竟与太医联系在一起,她想想便觉得晦气,赶紧拿帕子捂紧嘴巴和鼻子,生怕被沾染上。三皇子眼睛亮起,压低声音道:“要真是这样倒好了,病故……”丽贵妃不悦地瞪他一眼,示意当心隔墙有耳,皇帝的耳目遍布宫中,他们的一点点微小动作就暴露无遗,她的人前脚到宫中,后脚就接到警告,令她毛骨悚然!这就是不让他们探究的意思,“少说些没用的,外面可有什么动静?”“没啊,大皇妃等人的母家也是寻寻常常过日子,没看出什么特别,”他吊儿郎当地靠在那里,幸灾乐祸道:“别真是病了。”“若是传染开来,咱们也讨不到好,那几位太医也是守口如瓶,没等撬开他们的嘴,本宫倒是先被警告了,罢了,咱们就安心等着吧,先过过掌管宫权的瘾。”这宫权说是她与贤妃共同掌管,那位却是个淡泊性子,说是嫌麻烦,只等她分配事情再去做,等同于她实质掌管,只需要与贤妃口头商量几句。这种大权在握的感觉的确令人飘飘欲仙,怪不得这些年皇后就算生病也不肯让底下的妃子为她分忧,硬挺着也要将掌宫权握在手中,属实是,爽快!权力何止令男人疯狂,女人沾惹上也能生出欲念,丽贵妃年过四十,保养得宜,平时喜浓妆,从丽字的封号就能瞧得出来,生得艳丽之姿,姿容第一眼就极具冲击力。不过她自知自己入宫做这个贵妃不过是为了和程家打对台,这些年也不负皇帝所望,她和皇后分庭抗礼,抗争得颇是热闹,可惜她仅有一子,比起皇后三子逊色不少。提到这个她也是纳闷,既然皇帝不喜程家,为何又允许皇后生这么多儿子,一口气仨。反观自己和贤妃都只有一子,再后面的虽然也生了不少,年龄相差太大,有些还是豆丁。“你说,这小五也是有意思,自家哥哥蒙受大难,他成天还乐呵呵的,一点也不着急。”“许是演给我们看的,不过老五那家伙,儿臣总觉得他是只笑面虎,秋狩之时就属他最得父皇满意,这次原本没他什么事,愣是挤进了工部。”“半大不小的年纪,说小不小,说大不大,工部而已,不足为患,你倒是要当心闷不吭声的老四,都说会咬人的狗不叫,本宫这些年来都看不透贤妃其人。”丽贵妃提起来就有些不悦,她最羡慕嫉妒的是皇后,最看不惯的就是贤妃,成天捏着佛珠子跪在佛堂里,这么:()大楚第一赘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