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鸢把事情安排下去,却依旧没办法休息。因为,西沙失去了主帅,被激怒了。大批的军队在边境集结,西沙这次看来是想要给南宫鸢一个教训。“将军,对方看来是狗急跳墙了,如今拨来了五万军队。”南宫鸢正在看战报,闻言道:“我们洪州军满打满算也就三万,他们找这么多人来,供得起粮食吗?”“这个属下不清楚,但是对方声势浩大,看上去是要跟我们算账。”南宫鸢嗤笑一声,将手边的战报合拢:“不是我看不起他们,而是西沙,拿得出这么多训练有素的将士吗?咱们大靖良田数量那么多,每次军粮都是紧巴巴的,西沙那边靠山吃山,哪儿来的粮食?”“将军的意思是,他们很有可能是在耍诈?”“是不是不清楚,但绝对有阴谋,我才不信他们这么快就能集结五万人,若是如此,之前就应该打我们个措手不及才对,怎会现在才出手?”南宫鸢点了点桌角,语气平静。听了这话,林云点点头,思索起来:“您说得有道理,西沙人向来都不爱种地,又以游牧为生,如今还未开春草场都没长出来,他们要打仗,吃什么喝什么啊?”有长衡山拦着,西沙如今就算是要攻打洪州,路途也非常艰辛。要是路上有人埋伏,到时候他们只会更倒霉。现在集结这么多将士,南宫鸢听了就不信。“你去派人再去探查一下,不能只靠原地的灶火台数推算对方的人数,无论如何,我要一个稍微精确的数字。”闻言,林云连忙点点头:“好,反正如今长衡山我们已经部署了人员,他们若是强攻也没什么希望。”南宫鸢摆摆手:“嗯,你去忙吧,玩了跟我说。”林云这才行李退下,屋里很快就安静了下来。如今南宫鸢担心的并不是战场,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京都才是没有硝烟的战场。南宫鸢如今在外面没办法回去,京都的局势无法掌控,是她头疼的问题。“哎,若是有人能够去一趟就好了。”但这件事情后果极其严重,南宫鸢也不敢委托其余人去查。沈静已是可以在暗处给她一点儿帮助,但········明面上却绝对不行。要让陛下以为南宫家拉拢朝臣,结党营私,到时候南宫鸢好不容易稳住的局势又要翻天覆地。“正巧这个时候,西沙人大肆集结········欸?”她忽然想到了什么,灵光一闪之间神情微变。“难不成,西沙人也害怕被牵扯进去?或者说········他们是在给背后一个大人物转移视线?但是谁能有这么大能耐?”南宫鸢百思不得其解,神情有些古怪。“他们勾结对付父亲本就是事实,虽然陈蕴山被我使诈给骗了,但若是没这一回事,那他依旧还在给西沙提供情报,也就是说·······他们之间的联系并没有断过。”书房内灯火通明,南宫鸢一个人坐着整理思绪。她想到了过年时候父亲忽然问过自己的话。当初,父亲说自己怎么看待洪州一事。那个时候她跟哥哥都各持己见,没有什么确切的定论。虽然父亲没透露什么,但南宫鸢如今想起来,还是觉得他话里有话。“如果当初父亲觉察到了什么,肯定是在两个地方,一个是洪州战场,所以他会问我跟哥哥有什么看番,一个是京都,这里是权力斗争的最中心,有什么动静都可以最先知道。”南宫鸢想着想着,身上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所以,那个时候他们就已经在着手准备对付父亲和南宫家了?不·······也许更早,在我查收洪州之事,间接牵扯出造反之事开始。”她咬紧了唇,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虽然别人不知道,但她是洪州那件事情的知情人。余成业不过是个替罪羊,真正的幕后黑手是黎王。只是他或许没有想着要造反,但是余成业却仗着天高皇帝远一边周旋一边扩充势力。而且,也是因为洪州,黎王才盯上了他们家。“怪不得,我当时从青州回来,他要试探我,说我愿不愿意做他的侧妃?这就是要对付南宫家的千兆。”她当时还天真的以为黎王是要拉拢南宫家。但是哪儿有那么简单?黎王这人小心眼,又并非君子度量,怎么可能会因此拉拢?“若我当时答应了,他绝对会拿着我威逼父亲,但是也因为我的拒绝,他反而··········反而跟西沙勾结了吗?”但是这其中许多地方连不上,因为这只是南宫鸢的猜测。洪州一事,最开始的地方就是余成业。但是余成业乃是黎王的人,她这么猜并没错。那么,勾结西沙是更早之前还是最近的事?如果是更早之前,那么洪州一切在他们的预料之中,如果是最近,那么········他们是故意害死父亲的。“只不过,若是父亲死了,那洪州兵权肯定要交出去,对方想要的是这个!”南宫鸢捏紧了手指,想到自己。“对,如今我横空出世抢了对方的囊中之物,所以流言蜚语不断,就算是打了胜仗也没听见多少赞许。”她气的在桌前转了一圈,又忍不住咬唇。“如果真是这样,那西沙就是个幌子,他们是冲着我来的。”如果南宫鸢被吓破了胆,朝京都求援,到时候除了半点问题,京都都要问责。到时候添油加醋,她南宫鸢就成了大靖的罪人。如此说来········什么鸿音将军,战功都作废了。若是更严重一点,这个勾结罪名落到她的头上,不死也要蜕层皮。“好好好,你很好·········我本来没想杀你,但谁让你找死?”南宫鸢冷笑起来,眼底却有着泪光和无法掩饰的杀意。如果她足够敏锐,再敏锐一些,是不是········一切都不会发生了?:()攻略错男主后,我退婚另嫁大反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