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似乎一直都没有怀疑什么。
好像我的一句朋友,足以抵消一切。
希望吧。
或许在宋时衍的概念里,真朋友值得这一切呢。
就算他只是装的,眼前的现状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那我也要把这颗雷拖到虞杰顺利换肾之后,再让它爆炸。
出了住院部大楼,我站在台阶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
刚好有一辆救护车急匆匆地开进院子里,停在不远处的急诊部大楼前。
很快,车门被打开,担架车上的患者被迅速推进急诊部。
我忽然想到了我的尸体。
都已经过了这么久了,可是我的尸体还是渺无音讯。
宋时衍究竟把我的尸体藏在哪里了?
难道是找了某个深山野林,掘地三尺埋下去了吗?
又或者是亲手分了尸,把一块块尸体抛到全国各处。
那我岂不是这辈子都找不到我的尸体了?
从前总听那些故事的老人说,死了也要留全尸,再落叶归根,我是没有什么特殊感觉的。
如今现在,才真的明白有一个全尸是多么重要的事情。
就像是自己这一辈子的故事,终将要画上一个句号。
没有全尸,这句号就不完整。
而我现在,连句号都没有。
最后一句话,似乎是写完了,又似乎没有。
宋时衍啊宋时衍,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舍不得走了?”
我的思绪还没拉扯回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忽然从身后响起。
我被吓了一个激灵,猛地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