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喜发现,自己喜欢这种感觉,就好像身体在被尽情燃烧、释放。
在汗水淋漓中,彼此用尽全力拥有和探索对方,这个时候她甚至觉得这种探索远胜过以前所有。
曾经在她冒充他的王妃时,她是收敛小心的,可是现在她可以释放自己的本性,用充满韧性和力量的身体去承接那种力道,夯实而凶猛的力道,可以去碰撞,契合,可以以最极限的方式去容纳。
于是所有的愉悦和渴望全都被挖掘出来,畅快淋漓到了极致。显然对于宁王来说亦是如此。
只需一场便定矣,两个人精疲力尽,青葛就这么靠在男人怀中安静睡去。她睡得过于甜蜜,这于她来说是从未有过的好眠。
不过在睡了不知道多久后,她便被一种细微的声音惊醒,是一种艰难的挣扎声和喘息声,就在她耳边。
她陡然醒来,睁开眼睛,侧首看过去。发出这声音的是宁王。
她小心地坐起来,俯首看他,他俊美深刻的面庞上蒙了一层薄薄的细汗,英挺的眉微蹙着,薄唇艰难地蠕动,似乎说着什么。
青葛略听了听,听不清,只觉他在挣扎于梦魇中。
她抬起手握住他的,低声道:“殿下,醒醒,你是不是做噩梦了?”她声音放得很轻,但就在他耳边。
宁王似乎挣扎了下,之后陡然睁开了眼。
青葛看到,他眼底是一片几乎溢出的幽暗。青葛愣了下。
宁王气息沉重,紧抿着唇,盯着她。青喜也在看看这样的宁王。
两个人在长久的对视后,宁王有些艰难地闭上眸子。他薄唇动了动,哑声道:“我做梦了。”
青喜便不再问,她拿起一旁的巾帕,为他擦拭了脸上的细汗。
宁王微阖上眼,柔软的巾帕擦拭过他硬朗的面庞,他顺从地任她擦拭。
这一刻青葛只觉心底有什么异样的东西在萌生,她有种紧紧把他抱在怀中的冲动。不过她到底克制住了,若无其事地将巾帕扔到一旁,之后自己也躺下来。
两个人紧挨着躺在榻上,她才仿佛很不经意地问道:“梦到什么了?”
宁王无声地望着上方,过了一会,他伸手握住她的手,牵着,将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感受着这熟悉馨香的气息,他才道:“我走到了你的梦中。”
青葛侧首看着他,眼神平和而温柔
宁王提出一个浅淡温和的弧度,之后揽住她的腰肢,大手用力,直接让她趴在自己身上了。
青喜任凭他这么抱着。
宁王扶着青葛的脑袋,要她靠着自己肩膀,又用大手轻抚着她纤长的后颈。
他将自己的脸埋入她的发间,贪婪满足地吸了口,这才道:“我梦到雪。”他轻笑了一声,薄唇轻吻她的侧脸:“我是不是惊醒了你?”
青葛:“是。”
宁王轻拍她后背:“睡吧。”
他语气嘶哑温柔,像是哄着一个被惊醒的孩子。
青嘉靠在他的肩头,脸颊紧贴着他的颈子:“好,我们一起睡。”
这时,她才突然发现,他们明明缠绵了不知几次,可从未一起共眠到天亮。
在她那里歇着时,他一般夜半时分便回府了。
之前,她一直以为他是太忙,或者不想太过大张旗鼓。
这月中旬,朝廷派来稽查的钦差终于要离开王府,王府众人也略松口气。不过宁王却忙起来。
原本按照太子的意思,今年大兴阅兵,不但要校阅皇都禁军,还要校阅再宁以及边境一带的兵马,这自然有震撼境内宵小,并振奋军心。
这种大阅之年,宁王麾下的禹宁边境军也要参加这次的春阅。
因皇上龙体欠安,这次春阅本应由太子代为校阅,这也意味着新旧两帝的交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