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
此刻李晴鸢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礼法了,她再将陆离拉进屋子里坐下以后,便小心翼翼的将陆离的上身衣服给脱了下来。
衣服刚一滑过陆离的肩膀,李晴鸢就在陆离的左肩后方,看到了一处狰狞的伤痕。
这处伤痕的长度超过了一尺,宽窄有小孩手臂粗细,伤痕整体呈现黑紫色,皮肤上则是有着绵密细小的血珠,正在不断的渗出。
“是不是刚才与那个黑奴交手时受得伤,你受伤了为什么不告诉我呀?!”
看着陆离身上的伤痕,李晴鸢刚刚止住的眼泪,便又开始在自己的眼眶里打转了。
见状,陆离赶紧说道,“哎呀别哭了,在哭就哭成小花猫了,我没事,就是许久未曾与人交过手,有一些手生,这才一不小心被他给蹭了一下。”
“那个黑奴的力气足以开山裂石,你还说没事?!真当自己和他一样,也是铁打的吗?”
此刻李晴鸢都已经快要急哭了,而陆离却仍旧是一副万事不上心的模样。
“好啦好啦,别担心,我真没事,比起与草原人在关外厮杀那时,这点小伤算不上什么的。”
“哼,你就逞能吧,疼死你就对了。”
“你这就没良心啊,我这好歹也是为了救你才受的伤,怪不得老人常说最毒妇人心呢。”
“呸,你才最毒妇人心呢,不理你了。”
见把小丫头的注意力,从自己的伤口上转移开了,陆离这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去,洗洗脸去,省得一会被别人看到了,还以为你被我欺负了呢,不信的话,自己去找个镜子照一照,看看自己像不像是一个受了气的小媳妇。”
“哼,就是你欺负我了,回去我就去找我爹爹告状,说你把我给那……那啥了……”
“哎哎哎,这个可不行乱说啊,那可是会出人命的,你爹爹本来就不讲理,到时候还不亲自提刀来把我给劈了呀。”
“奥奥奥,你还敢说我爹爹不讲理,等我回去之后,便一并告诉他老人家。”
李山河的为人,陆离那可是再清楚不过了,若是李晴鸢当真告诉李山河被自己给欺负了,他可是真的能亲自提刀来砍自己的。
想到此处,陆离不由得打了哆嗦,随即也只能在心里委屈的感叹了一声世风日下了。
“老实坐在这里别动,我这就去向你的那个红颜知己,去为你讨一些伤药过来。”不等陆离坐那感慨完,李晴鸢便再次给了他一个暴击。
“哎哎哎,你瞎说什么呢,我哪里有什么红颜知己了?”
“哼哼哼,我可没有瞎说,刚才你的那个裴姑娘,可是为你舍命去挡过那黑奴的攻击,怎么,人家对你一片痴心,你现在就不想认账了吗?”
李晴鸢这句话说得散发着浓浓的醋意,这摆明了就是在向陆离跟裴般若走得太近,而表达不满了。
此时的陆离虽然还并不知道,男人在对上一个自己在乎且吃醋的女人是没有胜算的,但是他依靠着沙场上感知杀气的本能,居然选择了乖乖的闭上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