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的。”
“那么,你万一病了,谁给我做吃的?”
“小聪可以的。”
“太不负责了。你,你真的是……”
“嗯。”任缘却是不管不顾的往黄衍的怀里钻。
她的脑袋钻进去,又探出两只乌黑的大眼睛出来,睇着黄衍的下巴。
“打一炮么?”
“你,你开什么玩笑?我现在烫得像一条电热毯,你叫我和你打炮?”黄衍怒目圆睁。
“嗯。打不打?”任缘问得一本正经。
“打不动。”
“噢。”女人撇撇嘴,还是抱着黄衍不放。
半晌,黄衍败下阵来,她捋了捋女人乌黑的发丝。
“吓到了?大巴车那件事。”
“嗯。”她抬手,抓着黄衍的胳膊。
“小缘,我这不是好好的在这里。这个病,像我们这种年轻力壮的,死不了。”
“高血脂,高嘌呤,尿酸高,还有鼻窦炎和胃炎。”任缘挨个数着。
“咳,这些,是常规病症,要不了命。”
“黄衍。”任缘忽地看向他,那面色,是少有的煽情和郑重。
“好好的,陪在我身边。”
“我还没死,你不要一副凄凄惨惨的模样,怪吓人的。”
“你死了,我陪你去。”
“你赶紧给我呸呸呸。”黄衍皱眉,去掐女人的脸,尽管他的手没有什么力气。
“我们家都是长命的基因,你看我外公外婆,快90了,爷爷奶奶也还健在。”他又安慰。
“嗯。”任缘的手却是没有放松一分。
“小缘,你太紧绷了。你看,那么多人阳了,很快不都好了么?我相信,我们很快就解封了。”
“嗯。”
“你不该那么冲动的,我只是睡一下,没有接到你的电话而已。你有头疾,万一阳了,你会更加难受的。”
“嗯。”
“什么时候,你都不像你了。”黄衍又是长长的一叹。
“你一向拎得清轻重缓急,今天怎么那么冲动了?”
“嗯。”
黄衍愣了愣,埋头去捧任缘的脸蛋。
而后他才惊讶的发现,躲在他怀里的女人,早已经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