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胸前是有一些红痕,好在是没有乌青。
“呃。”杨溪文被任缘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往后缩了缩。
“没事的,这点小伤不算什么,我带了胸甲,他也控制了力度。”
任缘松手,立起身子。
“你,不怨他?”她说着,目光又落在了杨溪文手里的拳套上。
“我为什么要怨他?”杨溪文面露疑惑。
“在他面前那么狼狈,不心酸么?”任缘又问。
“我,哪里有功夫心酸呢。”杨溪文苦笑。
“我不想让他看低我,所以我只能,拼命的冲上去。你知道么?习武之人,最看不起的,便是气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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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弱?”任缘疑惑。
“对。”杨溪文笑着,手上擦拭拳套的动作不停。
“不论是什么路数,什么规则,一旦应战,不能显出你的气弱。在没有拼尽全力时便露了怯,就是一个必败的笑话。”
“噢。”任缘听不太懂,不过还是有模有样的点了点头。
“疼么?”她又问。
“练这个,哪有不疼的,都麻木了。”
“你,喜欢散打么?”
“嗯……有一段时间很抵触的。后来哥哥出了事,爸爸也走了,我便开始逼自己去喜欢。”
“不是真心的喜欢,做不好的。”
“不。”杨溪文摇了摇头,笑容真实,她的目光落在眼前的拳套上。
“现在,我是真心喜欢的。”
“噢。”任缘点头。
她往自己的兜里掏了掏,掏出一套崭新的绷带,还有一小瓶外用药膏。
“给你。”她递了过去。
“这是?”杨溪文望着身前少女乌黑的眼眸,有些诧异。
“和王明国的一个牌子。他是黑色,你用红色。”
“谢谢你。”杨溪文没有客气,眼里有掩饰不去的光亮。
“走了。”任缘站起身来。
“不再坐坐么?”杨溪文抬头。
“还有一个小时了。”任缘说着,又看了看手腕上精致的手表。
“嗯?”杨溪文疑惑。
“要回去煮长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