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唐少清身上淡淡花草清香袭来,将迷惘的张秋池轻轻拥于香气中。他伸出手,轻轻捏住张秋池颊侧发丝,放在拇指和食指间柔柔捻动,恍若在寻初见时那缕发的触感。“并非我要拆分你,小秋。”“是你需要如此。”“你的心。”他放开手,将手掌贴在张秋池心脏前方胸口,“对我们其实是一样的感受。”“只不过判断之下,我有幸成为优择。”“不要用观念束缚自我……”张秋池忽哽咽道:“但这对你来说不公平。”他声音颤抖着,充斥无助与愧疚:“我不想这样,不想的……”张秋池声音越来越小,几乎微不可闻。但听见这番话的百里夜,眼眸却在烛火之下愈来愈亮。唐少清总是如此包容温柔,让他也总思虑以最好回报。本珍贵的情绪,却无形中成了道禁锢枷锁,将他牢牢捆在一处,不得脱身。他从不会自发宣泄,眼泪都快忘了如何溢出,如同无泪小兽,挣扎着想要用呜咽来敞开心扉。唐少清不催不急,缓缓拍着他后脊,耐心用等待与陪伴,帮他疏导情绪。良久,张秋池才终于用抑制不住的哭腔道:“少清……”“我在,我一直在。”张秋池还是头一回毫无避讳索吻,急促之下齿与齿磕碰。他们无人关注到底痛觉几何,寻求慰藉、包容和回应。气温好像无法被黑夜降低,反而如日照当空,逐渐升高。张秋池情动如潮,难歇难止。正投入间,他忽觉脖子一痛。百里夜舔了舔唇,妥协的话却是用难以抛弃的高傲姿态来讲,看起来十足别扭:“也看看我吧,秋池?”“好……”……张秋池窝在扶手椅里,神情松弛,却难掩疲态。纵使体能力量有质的飞跃,也遭不住这般挥霍。再观三个始作俑者。唐少清和小巴和谐相处,倒不算意外。张秋池意外的是,百里夜居然也能加入进去。三个人跟认识多少年的好兄弟似的,凑在一处不知在琢磨什么。后脊突然一凉,张秋池忙甩甩头,将胡乱猜测抛之脑后。艾薇在他身边椅子上坐着,手中捏着炭笔在纸上圈画。张秋池并未实际操持过这类事务,只知悉贵族们惯常流程。看账本那日,其实他就准备好为百里夜庆生事宜。只不过是悄悄写在那张列出财物纸上方案,交给艾薇打点。他看着艾薇把一团乱事儿安排的井井有条,不时召来个女仆耳语,发派出去做事,感慨道:“还好有你在。”艾薇明朗笑笑,“只您在,我才这般有动力。”“哦——那也就是说,我不在这两年,艾薇其实一直在偷懒来着?”张秋池调笑道,“那这下我回来了,岂不是给你找不少麻烦事儿。”艾薇嗔道:“您现在脾性愈发孩子气。”“可能是太幸福了吧?”张秋池神情温软,望向棋桌前围坐着三人。“您值得更幸福的生活。”艾薇说完,侧首看眼落地钟时间,“主人,我去迎客。”“去吧。”艾薇再回来时,身边跟着个熟面孔。司世杰彬彬有礼一圈招呼,才道:“张侯爵,还得烦请您移步院中。”他笑得灿烂,当得是招牌营业笑容,解释道:“鄙人准备充分太过,搬不进屋内来。”张秋池微微颔首,起身应下,便唤百里夜动弹:“夜,随我出去趟。”百里夜当即丢了棋子,抛弃大胜之势,笑晏晏扬声应道:“好。”“秋池要去做什么?”百里夜拉住他手腕,调皮笑着,并不言语,只带着人向外走。张秋池看着院子里排排衣架,几无下脚处,不由感慨:“司世杰,你这是要掏空我家底?”司世杰狡黠反问道:“您这儿一屋子上佳衣服架子,不好好选选岂不是暴殄天物?”“这话你是不是逢人便讲?”“可真天大的冤枉!”司世杰震惊不似作假,他随手扯过站在身边举着小本子和炭笔的助手,“你说说看,我真是这种人???”助手摇摇头,老实道:“张侯爵,我们主人确实很少会夸人,只来您这儿时会如此说。”司世杰满意道:“您看,您不信我没关系,但我这助手可是个老实人。”“他满脸都写着这三个字呢~”张秋池扁扁嘴,将话茬扯回正题:“夜,都是你的尺码,选选看?”百里夜不疾不徐随手拿起件离得近的深红丝绸束腰外衣。是贵族们过生日会惯常选择的款式。上头绣着吉祥图案,采用金银丝线和同色宝石行装饰点缀,整体看起来璀璨夺目。“秋池这是打算养着我了?”张秋池被自己口水呛得猛咳,百里夜意味深长露出个狐狸似的狡猾表情,为他轻拍后背。若是正常帮忙还好,但他手并不老实。每拍下,便要用指尖屈着勾下张秋池后背。这小动作只有彼此,或观察细致之人能察觉。张秋池有口难言,只得轻挡,“我没事。”“哦——”百里夜意味深长拉长调子,将简单回应扭成麻花似的九曲十八弯。他点点上头纹样,“我不:()不想谈恋爱的救世主不是好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