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说说。”刘珩点点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吕骧禀报道:“殿下,首先是漠西那边有消息传回来,关将军早在今年元旦之前,便已经离开了乙室部。据乙室部的牧民说,当时看守关将军的守卫,无一生还。”
刘珩颔首道:“然后呢?”
吕骧沉声道:“随后关将军便往乙室部南边去了,锦衣卫在漠西的探子会继续查探关将军的消息。”
刘珩有些无语:“只探得了这点消息?”
吕骧抱拳道:“殿下,先帝在时,皇城司在草原的各机构便大幅度萎缩,十不存一。如今要重新布置人手,并不简单。草原来的消息,关键是要准,不准不如没有。”
刘珩叹口气道:“抓紧吧,缺钱缺人,都直接跟孤讲。”
“是!”吕骧应道。
“那侯郎中的事调查的如何了?”刘珩又问道。
吕骧继续禀报。
“侯郎中之事完全查清楚了,原来那日侯郎中离席,在丁府内碰上了丁郎中的独女,二人说了几句话。”
“随后,在侯郎中返回时,那丁府小姐的侍女,特意在路上等侯郎中,并亲手交给他一个锦盒。”
“侯郎中回到席中后,这才开始不停喝闷酒。”
刘珩听了吕骧的话,脸上露出感兴趣的表情。
没想到还能有一日,在侯风身上听到八卦?
刘珩随即反应过来,侯风是跟了他之后才改名的,也就是说,丁府小姐认识的不是侯风,而是文天则。
只是不知道,侯风曾是文天则的事,吕骧是否知道。
“可查到二人何时相识,有何旧事?”刘珩问道。
吕骧答道:“回殿下的话,骧确实查到,这丁小姐年轻时,曾与一来长安游学的寒门子弟互相青睐,但这寒门子弟并非侯郎中,而是姓文。这……”
“行了,此事孤知道了。”刘珩打断了吕骧的话。
事情已经明朗。
丁鸿云的女儿丁倾茹在崔家过的并不好,丁鸿云有意让女儿和崔家和离,这些事刘珩都知道。
在来长安之前,刘珩曾命人详细的调查过丁鸿云。
只是没想到,这丁倾茹会和侯风有这样的缘分。
刘珩突然回忆起来,好像之前攻打幽州时,在蓟城外,刘珩曾问过侯风,是否有意中人。
当时侯风承认了此事,却死活不肯说意中人是谁。
刘珩恍然,原来如此,如果侯风的意中人是丁倾茹的话,一切就都解释的通了。
时至今日,侯风都顾虑自己曾参加过白莲教,不愿向丁倾茹说出实情,更别说当时了。
刘珩心中有了决断。
“还有别的事吗?”刘珩抬头看向吕骧问道。
吕骧禀报道:“还有刺杀张浩的刺客一事,骧已经派人去了鄂州,若是查到什么结果,定会第一时间禀报殿下。”
“孤知道了,没别的事,就退下吧。”刘珩挥挥手。
“是!”吕骧应了声,退了出去。
“爷,真没想到,侯郎中还有这样一段往事。”关健等吕骧退了出去,看着刘珩满脸贱笑。
“子鹏虽然出身不行,但身上是有真本事的。能引得长安守备家小姐的青睐,也很正常。”刘珩笑道,“去,把子鹏喊来,这事孤给他做主了!”
“好嘞,爷!”关健笑嘻嘻的出营帐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