侪黎觉得自己赤手空拳可能弄不断黑头顶的细线。
没有办法,只能因地制宜,他手上这个试管还是黑给他的。
试管敲在狼人的头上发出一声脆响,随后应声而断。
侪黎没指望靠这个就能给黑造成多大的伤害,他的目的是为了转移黑的注意,以及试管碎裂后锋利的碎片。
说到底,这根线的作用只是他猜测推断出来的,并非百分百确认,万一割断了也无事发生,那就真成小丑了。
不管怎样都好,他不能坐以待毙,只能利用这个机会去尝试。
这个时候他没想太多可能会发生的后果,双腿直接扣住了狼人的腰部,一只手按在狼头上,另一只手拿着碎片,向上方的细线用力割去。
碎片锋利的边缘与那条细线接触,再加上他的力道,本能轻易割断,可那不是普通的线。
那线极长,往上看不到尽头,另一头隐没到了天空中,仿佛从天上垂下的白丝。
侪黎刚一出手,心里便是一惊,只见那线随着他的动作往外曲折,但就是不断,拥有一种极为诡异的韧性,下一刻仿若活物一般,反过来绕紧了他的手。
“?!”
他吓了一条,下意识的挣扎,却怎么也挣不脱。
那线缠得紧,却不痛,将他的退路封死。
他妈的,这样的话,他刚才的行为跟主动的投怀送抱有什么区别??
黑的手掐住了他的腰,最要命的是,他的头还埋在侪黎的胸前,说话的热气通过他的领口撒进来,让他忍不住一阵颤栗。
“你……!”
“侪黎,看得见我的线吗?”
黑问道。
他不仅没有放开侪黎,反而将人类抱得更紧。
真香啊。
他这么想着,只觉得獠牙发痒。
“你放开我,放开,温慈!”
这太不对劲了,侪黎没有着力点,情急之下抓住了黑的耳朵。
“温慈是谁?”
黑问。
他理解成侪黎将他认成了别人。
在这种情况下,还能认成别人?
这让他的心情不太愉快。
侪黎是下意识喊出这个名字的,听见黑的问话,才想起他们在这里应当是已经把他忘记了。
他们没有相应记忆这件事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不过哪怕不记得他,他们都是这种反应,就都一样。
“你别管!放开……唔!”
他感觉锁骨处传来温热潮湿的触感,狼人情不自禁地用舌头舔了他的一大口。
侪黎头皮发麻,忽然想到自己并非穷途末路,他手上还有一个道具。
他咬牙揪紧了狼人的耳朵,下一刻捏碎了手中的音爆弹。
作为道具使用者的他听不见任何声音,狼人的反应却很剧烈。
他痛苦地闷哼一声,被迫放开了侪黎,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