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医院到现在,俞理的情绪似乎不太好,简音歌知晓是因为自己的缘故,却找不到解决问题的办法。
她的顾虑太多,因而总显得踟蹰。
这时,她也后知后觉地发现,原来这两天她和俞理的交流全依赖于俞理主动开口。
如果俞理不愿搭理她了,她连一个合理的话题都找不到。
因为沉默,偌大的屋子里只剩下厨房方向传来零零星星的动静。
简音歌为此感到沮丧,她真是什么都做不好。
她站在客厅与餐厅的衔接处,视线越过餐厅后的岛台,看着俞理忙活的背影,内心充斥着一股酸胀的,难以形容的情绪。
心情因此起起伏伏,不安感不断扩大。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总不能心安理得地享受闲暇,只有忙碌才能让她不必东想西想,她所处的环境越是寂静,越让她内心忐忑。
俞理从保鲜柜里拿了些菜出来,熟练地挑拣。
能提升厨艺与生活技能的,只有日积月累的经验,所以她应当很长时间都是这样一个人生活。
某一时,俞理连着拉开几扇橱柜,又依次关上,像在找什么东西。
这两天早上都是简音歌做饭,工具被放在不熟悉的地方,俞理一时间找不到。
“你在找什么?”简音歌终于找着机会开口。
同时她绕过岛台,来到俞理身后。
俞理虽没回头,却也没有拒绝简音歌的帮助,语气平静地回答:“一个金属滤水篮。”
简音歌拉开下排橱柜,找到俞理要的东西:“我把它们收到这下面来了。”
“嗯。”俞理接过篮子,放进空水槽,把摘过要洗的菜叶扔进去。
简音歌站在案台边,手指曲起握成拳头,紧张地问:“需要我帮忙吗?”
俞理抬头,看她一眼,沉吟片刻后,递给她两个土豆。
简音歌接过土豆,但俞理没说怎么弄,她微微抿唇,犹豫着问:“削皮?切块,切片,还是切丝?”
“都可以。”俞理埋头继续摘菜,一副不想搭理简音歌的样子。
简音歌:“……”
不同切法对应不同菜式,其他配菜的处理方法也要随之更改,怎么能都可以?
简音歌找来削皮刀,沉默地削下一片土豆皮。
第二刀下去,她的眼睛湿润了,再削一刀,视野模糊了。
难以抑制的委屈感漫上心间,令她鼻尖涩苦,想哭,却不能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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