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鲁叫我阿爸。
可他并不知道我是他阿爸也不是他阿爸。
在他离家之前好像他与汤巴土司的感情并没有这么深。
也是这一趟出去游学回来他像是整个人都变了。
他出去的时间倒不算短,整整两年。
虽说出门的时候只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可是在那个年代的人早熟。这种早熟并不只是生理上的,更是心理上的。
像三国时期,甘露十二为宰相,苏秦背剑游说十六国的时候也就是十几岁的样子。
他们可不像我们那个世界的孩子,哪怕到了二十岁都还长不大。
有很多孩子从小到大,说学习成绩那是杠杠的,可自己却连一点生存能力都没有,学连穿衣吃饭这样的简单小事都差点不能自理,妥妥地一帮子巨婴。
他说他需要我的支持,我当然愿意给他支持。
我在和他交谈的过程中也大致听出一些端倪来。
原来他是真的恨央金,因为在外面有一些谣传,说央金和其他的男人有染,给汤巴土司戴了绿帽子。
当然,现在这个汤巴土司就是我。
再加上央金平日里的强势,这些都让玛鲁感觉到不舒服,他觉得自己就算是真成为了土司,也就是个傀儡,他丢不起这个人。
“好,我听她的。”玛鲁终于被我说服了。
“嗯,永远都要记住,一旦失去了自由就什么都没有了,而且这也不是什么原则上的事情,再说了,想要成为规则的制定者,那就必须先成为强者,因为规则永远都是强者制定的。”
我又摸了摸他的头,他冲我笑,看着他的笑容我的心里有些愧疚,我这算不算是在利用他?
从地牢出来,我看到了守在门口的德旺。
他正在和两个守卫聊天,见到我一下子便站直了身体:“老,老爷,你们谈完了?”
我问他扎西呢,他的眼神有些闪烁,估计扎西应该是去向央金告状去了。我嗤笑一下,径直离开了。
央金已经回到了土司楼里。
果然,扎西此刻就像只狗一样地站在她的面前,她的脸色有些不好看。
见我回来,她问道:“你去找玛鲁做什么?”
我笑了:“我自家的儿子,我找他说说话有问题吗?”
她微微一怔,说不出话来。
我说得本来就没毛病,阿爸找儿子说话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还有,你的这些个狗奴才也该好好管教管教了,一个护卫队长竟然敢跟主子呲牙,这事情你看怎么办吧?”
我坐下来,二哈也从我的肩膀上跳到了我的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