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夏油杰低声道。
五条悟眨巴眨巴大眼睛,很是无辜:“怎么了?”
夏油杰深吸一口气,艰难开口道:“我想去……上个厕所。”
五条悟更无辜了:“那你去嘛,叫我做什么?”
夏油杰终于忍不住了:“那你能先从我身上下去吗?你这样我动不了……”
五条悟低头,觉得自己像一只巨大的八爪鱼。
但是五条悟还是收紧了手臂,嘟嘟囔囔:“你根本就不想去……你就是……唔。”
五条悟的嘴被夏油杰的手捂住了。
五条悟整张脸仅剩的眼睛瞟向夏油杰,对方的耳根慢慢红了。
五条悟发出“fufufu”的笑声,像一只偷了腥的猫。
夏油杰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某些人自从表了白打了啵就愈发猖狂了。
今天早上夏油杰是被一阵瘙痒给折腾醒的。睁开眼,入目是五条悟的大眼睛和长长的眼睫毛,夏油杰下意识屏住了呼吸——因为靠的实在是太近了。
五条悟软软的头发垂下来,在夏油杰脸上扫着,像一只叫主人起床添早饭的猫。
但是五条悟的神情却是空洞无神的。
夏油杰皱了皱眉,五条悟又自己瞎琢磨什么呢?
五条悟十八年刻在骨子里的东西有时候让夏油杰都害怕——五条悟好像一点都不惜命。他除了夏油杰没什么别的目标,所以他可以为了夏油杰做一切事,却独独不关心自己。
夏油杰没忍住,伸手扣住他的头,把他的头按了下来,然后重重地吻他,极具缠绵。
然后就演变成现在的局面。
五条悟在夏油杰放开他之后一边匀着呼吸,一边缠了上来。
五条悟怕。
他这辈子拥有的东西太少了,他曾经被一个客人“赏”过一个小蛋糕,他没吃过,所以他小心翼翼地端着蛋糕回了宿舍。
他没舍得吃,先去洗了个澡,回来之后他的蛋糕已经在地上稀碎,奶油糊在地板上,显得很恶心。
那天是他的生日,十二月里的、很随意的一天。
所以他再也没有过过生日,直到夏油杰带他去办身份证——他填了和夏油杰生日一样的数字。
他给他新生,他是五条悟第一个攥在手心里不敢放手的。所以五条悟和他一个生日,也算是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