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朦朦胧胧的,周围空气潮湿,像是在一片巨大的雨林,伏黑惠几经挣扎,终于看清了面前模糊景象的全貌。
——这的确是巨大的丛林,不过周围不是树木,而是硕大的蘑菇群,五彩斑斓,巨大的菌盖遮天蔽日,极具压迫力。
伏黑惠左右看看,这里的景色他从未见过,他向前走走,感觉自己被人一把抱了起来。
伏黑惠一惊,刚要挣扎,熟悉的声音就让他僵在了原地。
“啧,不就是一会儿没理你,你就给我跑这里来,怎么,是想回家了?”
伏黑惠感觉到自己挣了挣对方的大手,没挣开,索性放弃了挣扎,乖乖待在对方手里没出声。
男人抱着他转身向反方向走去,伏黑惠听着男人的絮絮叨叨,心里愈发烦躁。
声音是一个声音,只不过稚嫩了些,像是哪里来的小混混。
伏黑惠感觉自己被男人抱在胸口处,男人的体温透过衣服传出来,温暖了伏黑惠在外面吹凉的身体。
伏黑惠感觉自己往他怀里缩了缩,然后抬头,正对上男人极具冲击力的面孔。
没有黑色的花纹,干干净净的少年样子,男人微微低头,然后轻轻吻在了伏黑惠头顶。
伏黑惠感觉自己脸在发烧,此时,一阵突兀的敲门声惊醒了这荒诞的梦,伏黑惠猛地睁开眼,昏暗的房间里只有窗帘缝隙透出的一点光亮,门外的人还在坚持不懈地敲着门。
伏黑惠捂住额头,掀开被子起身穿上拖鞋开了门。
门口果然是两面宿傩,男人手里还拿着一袋早餐——加热过的罐头,这已经是铁围城为数不多的美味了。
伏黑惠皱着眉转身往里走,两面宿傩和进自己家一样溜溜达达进来,还不忘念叨伏黑惠:“没睡好?我看你脸色有点白,是不是昨晚又熬夜了?”
伏黑惠现在头疼地厉害,没回他,两面宿傩觉得不太对劲,快步走上前去,果然,伏黑惠的眼睛里都是血丝。
这只有伏黑惠过度劳累时才会这样,可是伏黑惠昨晚明明没什么工作,最近铁围城的体检也快进行完了……
伏黑惠快步往卧室走,心里莫名地烦躁,这种烦躁来源于动物般对于灾难的本能畏惧,伏黑惠第一次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以至于两面宿傩不敢出声,没有平时的半分戏谑。
“……出去,我要换衣服。”伏黑惠声音有些冷,两面宿傩看了他两眼,没说话,转身出去了。
两面宿傩出去之后,伏黑惠感觉自己的心情又慢慢平复下来,他闭了闭眼,吐出一口浊气。
可能是最近体检出不少变异种,伏黑惠对于是变异种的两面宿傩尤为敏感,男人变异太早,许多事情无法考证,半真半假的资料里总是有一个结,打不开摸不着。
伏黑惠对着镜子整理好衣服,镜子里的男人一身黑色正装,身高腿长,即使脸色不好,出去也是让人频频侧目的祓除官,清冷地不像话。
今天要去开会。
两面宿傩就是来顺路和他一起去,还带了份早餐。
早餐,伏黑惠推开门,门外男人坐在窗边的椅子上,低垂着眼,像是陷入了沉思。
伏黑惠站在卧室门口看着他,他努力把两面宿傩和梦里的少年重合,却总是重合不好。
不一样,太不一样了,气质上天差地别。
“愣着干什么?过来吃饭,吃完里梅来接我们去中心议院。”
两面宿傩勾勾手,阳光下男人侧脸竟然有些温柔,伏黑惠想,车到山前必有路,我想这些做什么,总归他们现在还是在一起的。
吃完饭,里梅把他们送到中心议院。
中心议院门口,两面宿傩突然给伏黑惠整了整-->>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