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劝不动,王爷就不该接受。此非恩赏,而是烫手山芋,你懂不懂?”
“王爷做梦不醒,也应有个限度,这般无法无天,迟早命归九泉之下!”
揪住他的不对,顾念廷厉声打断。
“好啊,你还敢咒本王!”
见他冥顽不灵,陶康平斜去一个白眼,不再理会。
眼见顾念廷就要发作,滕予儒及时劝解。
“王爷请莫动怒,倘若有伤贵体,可怎么好?”
“陶大人深受冤屈,恼羞成怒,无可厚非。王爷宽大为怀,就原谅他这一次吧。”
面对滕大人,顾念廷有了一点好脸色。
“何以谓之,深受冤屈?”
滕予儒卑躬屈膝,分外恭敬。
“回禀王爷,拓彬县之事,在下阅看,很是仔细。虽无实据证明陶大人无有参与,但能大致推理,幕后是为何人。只要进一步追查,此案便可水落石出。”
“陶大人实在冤枉,请王爷莫再见疑。”
无意陶康平,顾念廷只顾自己好奇。
“请问,幕后之人是谁?”
滕予儒依计答言。
“正是拓彬县,负责审查此事的属官,水淼。”
顾念廷恍然一惊。
“怪不得这么长时间,都没答复,原来,始作俑者,就是他自己。”
滕予儒铺垫其事,恰如其分。
“拓彬县百姓,至今还在期盼,得到一个结果,追回原本属于他们的食粮。此事牵连时日漫长,几乎引得天下臣民纷纷注目,如若王爷愿意出手,还他们一个真相,那么收服民心,便如探囊取物。”
顾念廷听得斗志昂扬,忍不住开始憧憬民心所向。
“妙策。”
“本王应当怎么做?”
滕予儒不紧不慢,仔细描述计策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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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在下之见,此事理应完成一段起承转合,才能引起万众瞩目,为王爷收获更多民心。”
“首先,王爷必要割爱,亲手将戚陶二位大人,送进尹司台候审。其原因,很简单,臣民初听此事,想法与王爷并无二致,亦是怀疑陶大人幕后纵使。陶大人有疑,戚大人岂能例外?至少也有包庇之举。”
“于内而言,请王爷放心,尹司台都是我们自己人,定然厚待二位大人,不使他们受任何委屈。”
“于外而言,王爷顺应民意,以义断恩,可谓守正不阿,百姓心中高大形象,不言而立。”
跟随他的言辞,顾念廷自得其乐,已然可以望见今后美妙。
“滕大人妙语连珠,算无遗策。”
转念一想,还是舍不得封正台,他微笑询问。
“只是,该如何收场,总不能,让他们一辈子待在尹司台吧?”
滕予儒回之一笑,侃侃而谈。
“王爷英明,在下正要讲述‘其次’。封正台,断不能有失,二位大人只需在尹司台待上一日一夜,足矣。”
“这期间,谢大人与我,假作查清真相,还他们清白。对外便说,所有证据,都是王爷提供,并大肆渲染,王爷为了搜证,如何全力以赴。”
“转天一早,二位大人无罪开释,王爷理当亲自去往尹司台接迎,当众下跪,向他们道歉。如此一来,王爷礼贤下士之德,还能收获一部分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