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瑜跟着一笑,心境尤是甜蜜。
“那我陪你去看。”
宁云溪轻轻点头。
“多谢阿兄。”
颜瑜自然而然,抚掌而上,将她的小手,裹在掌心。
他扬起另一只手,指着一个方向。
“你看,就是那间客房。”
他一边走着,一边说明。
“记得有一次,你来帝瑾王府,无意路过,随手题名,金兰居。”
“我觉得名字不错,便让人铸金为匾,移栽翠竹为院,以作你在帝瑾王府的专属居处。”
“我自作主张,至今还没询问你的意见,你以为如何?”
宁云溪嘴角甘甜,含苞待放。
“前世,那就是我在帝瑾王府的居处。”
“当时,我以为,你我义结金兰,故而题名,金兰居。庙堂供奉,正是金兰大仙。”
颜瑜恍然明白。
“那天事忙,你我都没顾上细聊,写罢‘金兰居’三字,便就离去。”
“我就说,你怎么突然止步题名,原来是有前世缘故。”
宁云溪凝望不远处,渐行渐近的金兰居,美妙而笑。
“相知相处五年,阿兄就是在那儿,抱我入睡,给我讲童话故事。”
颜瑜语态温柔,关怀提议。
“那今晚,我便讲故事,哄你入睡,再回卧房安寝,可好?”
宁云溪还是不予作答,与他携手,一起走进金兰居。
此情此景,一如往昔,她眸意渐深,感慨万千。
怪她第一世,过分执着宁家人,一步一步,害得阿兄失去一切。不然,那一世,他们便能幸福美满,共度余生。
从前,她总觉得,没了宁家人,便是没了存活于世的意义。而今想来,着实可笑,宁家父母,非是她的骨肉至亲,所谓亲情,唯在利用,何必恋恋不舍?
于情于律,阿兄也是她的家人,实是不该,随她历经前世之痛。
正想着,便听颜瑜莞笑询问。
“家具陈设,都是按照你的喜好,特意定制,你看看,有何短缺?”
宁云溪转眸里屋,透过屏风,只见床榻景致,迷离朦胧。
旧时回忆,尽数浮现脑海,她的笑容,潺潺羞然,话意若隐若现,一如屏风背后,即将呈现的柳昏花暝。
“家具一应俱全,唯剩床榻之上,有所欠缺。”
颜瑜反应不及,没有多想,随着她的视线,看向里屋。
“床榻之上?”
“枕头、被子、褥子、床单,另有我给你做的布娃娃。”
他收回视线,落眸于她,一脸茫然。
“还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