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廷满怀关心,一句催促。
“老夫人病情,耽误不得,溪儿快些请脉吧。”
谢卯忧心忡忡,立时附和。
“王爷所言极是,在下恳请郡主诊脉。”
宁云溪嘴角下垂,怏怏不乐。
“你们母子,这般不信任阿兄,即便诊脉瞧过之后,一切无恙,我也不要你们,阿兄更不会接受心存异志之人。”
“谢大人还要执意如此么?”
谢卯眸色坚定,点了点头。
“是,有劳郡主费心。”
宁云溪面色一沉,蕴着几分怒意。
“好,你最好别后悔。”
离开座位之际,余光瞧见顾念廷痴痴凝视之态,她满腔恼怒,全数宣泄。
“看什么看?当心本郡主,戳瞎你的双眼!阿兄用药,绝对安全,你才是不安好心之辈!”
恶语铺垫足够,她几步走去,为俞娟把脉。
意识到不对劲,她的神态,略有转变。
“嗯?”
宁云溪反反复复,检查数次,依旧难以置信。
“怎么会……”
谢卯等得焦急,主动询问。
“请问郡主,家母情况如何?”
宁云溪蹙眉犯难,欲言又止。
“这……”
顾念廷暗暗得逞一笑。
“溪儿不便直言,我可要回避?”
抬眸看他,宁云溪眼神微微有改,若有似无,一分另眼相看。
“不……不用。”
一眼捕捉她的变化,顾念廷志满气骄,分外得意。
“那么,请你尽管直言。”
宁云溪深深一叹,满不情愿陈述事实,有意无意,改了称呼。
“帝瑾王所用,确非良药,而是害人之物。”
顾念廷在心里狂喜。
俞娟、谢卯同时一惊。
“什么?!”
谢卯焦眉苦脸。
“家母贵体,是否损伤?”
宁云溪尖酸刻薄的气势,全然消失殆尽。
“损伤深重,若非宸王殿下及时告密,老夫人可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