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劝言之事,都已诉与你知?”
没想到真有这事,冯忆荷心里一惊,表面保持微笑。
“劝言之事,便是我的建议。”
秋璧眉头紧锁,几分愕然,几分不耐烦。
“又是你的建议?”
问罢,她隐着些许不安,惴惴发问。
“莫非那封信,也是你的建议?”
冯忆荷暗自疑惑。
还有信?什么信?
她没有表露一分惑然,谈笑自如应了下来。
“是啊。”
应罢,她顺势试探。
“二姑娘喜欢么?”
即便秋璧没有回答,也有不自觉的神态变化,被冯忆荷尽收眼底。
不知被她看穿,秋璧反向试探。
“那你说说,信的内容是什么?”
冯忆荷恣心纵意编造,挥洒自如应对。
“我让他写一封承诺信,表意而言,纵使你失去身节,他亦不怀介意;或者,许诺娶你为妻,疼惜一生一世。具体所写,他随意发挥即可,只要哄得你开心就行。”
余光探得秋璧面色有改,她惬意一笑,出口成谎。
“对了,荷妹妹之称,亦是我坚持劝告,非要让他,亲昵以唤。我声声嘱咐,让他一定寻个合适的说法,令你相信,荷妹妹之称,本就是属于你的。”
她略略一想,觉察不妥之处,随即补充。
“我还让他,禀知月溪郡主,你若去敬问,他们定要说辞一致,免得引你疑心多想。”
美好回忆,通通被她打碎,待到再次掠过秋璧脑海,唯剩点点悲凉。
秋璧喘着粗气,心绪已然火冒三丈。
“你……你……”
她攥着一分疑心,不与轻信。
“张口胡言,你何以情愿哄我开心?”
冯忆荷遂心应手,轻而易举描绘其由,一字一句,听似尤为真实。
“我之作为,自有道理。”
“一则,我们原就是利用你,心觉亏欠,理应对你好些;二则,我见你,对暮哥哥情真意切,深有感怀,不忍伤害。故此,我才百般劝说暮哥哥,对你关怀备至。”